千月纖手拂過男子曆盡滄桑卻依舊棱角分明的臉龐,她笑了,那一笑,明媚如春,帶著一種深深的眷戀,她緩緩說道,“我,不後悔!”
世人隻知,有一種愛,愛到深處,名為‘癡情’,情到深處亦無悔;卻不知,這世間還有一種愛,愛到了骨子裏,烙進了靈魂裏,名為‘無情’,看似無情勝有情。
“好!”冷夜甩袖,攬著懷中的女子決然轉身而去。
那一拂袖,一陣清風吹拂過兩岸,搖曳起一陣的火紅如潮,花潮卷起裙擺,飛舞如蝶,眼前的人影慢慢地化成了細細的粉塵,被清風卷起,飛散在了流歲中。
千靈月走到河岸邊,那裏如今隻留下一柄深深插入地中,她信手覆上那鑲嵌著暗紫寶石的劍柄,炙燙的灼熱一如男子那滿腔至深的情感,都透過那燙熱的溫度傳到了掌心,直達心底,震撼靈魂。
淚水模糊了雙眼,千靈月轉過頭,看向花海的深處,目光逐漸變得沒有了焦點。
心好痛,為何明明是相愛至深的兩個人,卻要相互的欺騙,傷害?
為什麼?
屋內,四周都掛起了黑色的布簾,一片的暮色沉沉,屋內唯一的光線是來自幾盞夜明珠燈燭所發出的光芒。
屋內的大床上,一名女子正靜靜地躺著,慘白如紙的臉上,淚水濕滑了臉頰。
夜夙坐在床前,伸出手輕輕地為千靈月擦去眼角流出的淚水,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連做夢都能哭得這麼傷心。
當指腹觸及她那嬌嫩的肌膚時,指尖微微一顫,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指尖緩緩地注入心房,似乎是感染了她的悲傷,夜夙感覺心裏一陣的錐痛,他連忙收回手,靜靜地看著千靈月,陷入了沉思。
“主子!”月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的簾帳外,恭敬地頷首道,“月璃天等人已經離開。”
“可查出是何人出重金要買她的命?”夜夙收回目光,淡淡地掃過桌麵,他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圓桌,拿起桌上的兩瓶藥,把玩起來。
“風傳,是天夜祁出重金要殺郡主,但從昨夜看來,似乎傳聞有誤,屬下正追緊探查。”
“去,孤要結果!”夜夙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床上的人兒,神情凝重。
千靈月微微蹙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的感覺從背後傳來,似乎一股暖暖的氣流正從背後的肌膚緩緩地注入身體,那股暖流立刻遊走周身,驅趕了四溢的寒意,讓人從心底裏感到無比的溫暖。
恩——
舒服至極時,她滿足地舒展了四肢,伸了伸懶腰,這種像極了做spa的感覺讓她倍感舒暢,不過,當她伸腰時,卻觸碰到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