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狐的嘴角緩緩地勾起,看著她,眼底卻浮起繾綣的漣漪,溫柔的神情,像是春日裏最溫暖的湖水,漣漪一圈一圈地泛開。
“不……”
“為什麼?”突然,她想要知道那個原因,想要親耳聽到他對自己說出心裏話。
“你不是都知道了……”他溫柔的話語回蕩在這曠野裏,格外的輕柔,似風輕輕吹過耳畔,“我,愛,你……”
那一刹,風吹響整個蘆葦蕩,吹開了鬢邊的青絲飛揚,像是一場遲來的春風,化開了千百的花朵,明豔鋪麵而來。
雲致秋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笨蛋!”
“嗬嗬,我要是笨蛋,那你還緊緊地抱著我,你不是更笨?”調侃的聲音徐徐傳來。
“你才笨!”雲致秋氣惱地推開他,“懶得理你!”她起身,剛站起來,卻被玉飛狐從身後抱住。
“致秋,等我!”他最後隻說了這麼一句,身影便消失在了密密的蘆葦蕩裏。
耳邊依舊回響著他最後的那句話,是一種承諾,亦是他對她心意的表白,猶記得當初,初見他時,他的那一句話,如今依舊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玉飛狐的娘子……”
他的話有種奇怪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地去相信,相信他給自己的承諾。
風在耳邊飛舞,細細低語,輕柔的像是情人的甜言蜜語,雲致秋緩緩地勾起嘴角,掌心裏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將掌心貼在胸膛,他的溫度便能暖心懷。
原來,愛也可以這麼溫暖……
要說端木睿的愛是霸氣中的溫柔,那麼,玉飛狐的愛便是邪魅中的溫暖,同樣的愛,表現的方式卻如此的不同。
“女人!”一道高亮的吼聲自蘆葦蕩外傳來。
“女人,你在哪裏!”夜天淩使勁全力,朝蘆葦蕩喊道,“喂,女人,你活著,還是死了,活著的話,好歹也咯吱一聲啊!”
聽說她來了這裏,夜天淩便徹夜掣馬揚鞭,趕到了這裏,卻不見她的蹤影,心裏居然感到極度的不安,峽穀那裏一片火光衝天,不知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究竟如何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這種極度的不安感讓他焦躁,卻又意外,他居然會如此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
“女人!”他看到蘆葦蕩外有一匹馬,連忙喊道。
咯吱!
雲致秋聽到他的話,拳頭握起,額角青筋突起,磨牙恨恨道,“該死的,居然叫我咯吱一聲!”
“女……哎呀!”夜天淩的話還未說完,從蘆葦蕩裏飛出一塊石頭,正中他的額頭,他哎呀一聲,身子朝後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