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跟著端木睿走,她還帶著自己逃走,她究竟在想什麼?
雲致秋停了下來,雙手負背,卻沒有轉過身,“你是個不達目不罷休的人,你會輕易地方我走?”
“恩?”月璃眉峰一動,抬起頭看了看她。
“到時候,你一定會盡全力留住我!”雲致秋側過身看向他,“我不希望鮮血玷汙了那條清明的河流,你說呢?我想你也不希望吧!”是以那時他才沒有在四周布下結界殺人,他的心底還是不願意殺人!
金輝中,她笑的那般溫朗,宛若溫和的春光,柔和中帶著讓人心平靜和的純柔。
月璃微微一怔,側垂在兩邊的緊握起的手卻又鬆開,似乎是在隱忍,他的嘴角緊抿成一條線,雙眸睇看著地上,陽光透過扶疏的樹葉間的空隙,斑駁地灑落了一地的金輝,卻怎麼也揮不走他身上所透出的那股濃濃的戾氣,帶著極度的悲傷,彌漫開來。
“當初,要是他能有你這樣的想法,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月璃抬起頭,看向雲致秋,“可是,仁慈並不能帶來和平,阻止殺戮的方法隻有一個!”
雲致秋的心頭猛地震動,抬起頭看著他,“你還是不願放棄!”
“你說什麼!”端木睿猛地轉過身,看著容智,“你說她是故意這麼做!”
“是!”容智將雲致秋交給他的木簪子交給了端木睿,“這是王妃交予屬下的信物,說是帶著它去桃花林找一個白發的男子。”
端木睿看著手中的木簪子,指腹來回摩挲著木簪子上那詭異的紋路,問道,“她還說了什麼?”
“王妃她,她還說讓王爺莫要擔心她,王妃她自有分寸。”容智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嗬嗬,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吧!”端木睿低頭苦笑,她是不會說那些話的,不會……
容智見他神情透著淡淡的惆悵,又道,“王爺,您放心,依屬下看,王妃要不是有了十全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輕易冒險的,屬下想王妃定會化險為夷。”
端木睿長歎了一聲,嘴角卻浮起一絲的無奈,“其實,從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起,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且不說雲致秋是如何的狡黠,單憑那個男人眼裏透出的對她的那抹似有若無的情愫,他便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也許月璃本身並不知道,他的無情,卻恰恰是有情的見證,若無情,何來無情!
“我們走吧,去找那位白發男子!”端木睿翻身上了馬背,揚起長鞭,馬兒長鳴一聲,揚起前踢,便用力踏地朝前飛奔而去。
時光如指間流沙,飛逝而過,又過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