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
他的聲音輕喚著她的名字,生怕一個聲,她會消失一樣。
蘇櫻抬眸,觸到已經跳進湖水中,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心底一片溫暖。
“歐陽洛,這裏太危險,你別過來。”
蘇櫻關切的開口,依舊埋頭尋找著那枚戒指。
直到走近蘇櫻身旁,他眸底的擔憂是那麼的濃烈,“蘇櫻,你在找什麼?怎麼連命都不顧,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麼危險?”
他是真的緊張和擔憂了,緊皺的眉頭似乎生怕她有個萬一。
蘇櫻有些苦澀的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可是我的戒指掉進水裏了,我必須找到它。”
說著,蘇櫻不停的尋找著。
戒指?歐陽洛的心一緊,難道,是那日那枚鑽石戒指?
那是別的男人送給她的,原來,她這麼在乎。
心,莫名的一陣抽痛。
“什麼樣的戒指?”
他的聲音有些軟了下來,但是盡是苦澀。
“一枚塑料戒指,那枚戒指,我戴在身上二十來年了,我一定要找到它。”
塑料戒指?歐陽洛的有些疑惑,什麼樣的塑料戒指,比鑽石戒指還要令她如此緊張?
“你上去等著,我幫你找。”
歐陽洛拉著蘇櫻的手臂,將她推過去,而自己,一點點走近湖水深處,細致的尋找著。
湖岸上,蘇櫻濕噠噠的衣服都貼在身上,看著仔細在水中摸索著的歐陽洛,心頭一緊。
終於,那枚戒指被歐陽洛找到。
當戒指遞到蘇櫻手中的時候,她臉上燦爛的笑臉,看的歐陽洛心頭一暖。
他不知道這枚戒指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但是看的出,對於她來說,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蘇櫻,以後不要這麼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好不好?要不是我正好路過,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真不敢相信。”
他滿是寵溺的輕縷著蘇櫻濕漉漉的發絲,眼底的溫柔似乎能夠融化冰雪。
蘇櫻輕搖了搖頭,扯出甜甜的笑臉開口,“謝謝你,以後不會了。”
當想到慕容澈,她的心不由的一緊。
如果,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可以溫柔的對她,那該有多麼美好。
隻可惜,在他的眼裏,她是那麼的不堪。
夜晚,歐陽洛堅持要送她回來。
她拗不過,隻好讓他送自己回到別墅。
看著蘇櫻的身影消失在門縫之中,他才收回炙熱的暖眸。
坐進車裏,握著手中那份資料,不由的搖頭。
殊不知,當蘇櫻關上房門,走進臥室的時候,卻看到眼眸清冷的慕容澈就站在樓梯口。
剛才的那一幕,他全部看在眼底。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業務繁忙。
在自己這裏吃癟之後,居然又神速般勾搭上了歐氏集團的太子爺。
還真是小瞧了她的手段,為了錢,還真是演技精湛。
他冰冷的眸子盯的蘇櫻有些不自在,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蘇櫻,你還真是厲害。前一秒跟蹤我,製造什麼偶遇。沒想到後一秒,就去勾搭別的男人。”
聽著他陰寒的語音,蘇櫻的心口一滯,這才意識到,一定是歐陽洛送自己回來的時候,恰巧被他看到了。
“隨你怎麼想,不過別太高估我,我這麼卑賤的身份,哪裏有福分勾搭別人?”
想到方才他那麼冷漠的離開,甚至害自己的戒指掉進水中,她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他眯起眼眸,眼底透著危險的氣息,“要不說,我真是佩服你的演技。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非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蘇櫻的心口。
是啊,她就是一隻癩蛤蟆。
可是,對於這咯牙的天鵝肉,她還真是沒有興趣吃。
“既然你也認為我隻是癩蛤蟆,又何必和我這麼一隻癩蛤蟆計較呢?”
在他的麵前,她從來就沒有任何的身份,卑賤的,那麼的可悲。
觸到她眼底的凜冽,他的心就很不是滋味。
有的時候,他倒是很希望,她可以軟下來,為自己,為自尊而戰。
可是每一次,她的迎合,都讓他心裏很不爽。
難道這個女人,不懂得什麼叫女人的福利?
難道,她不懂得用女人的軟弱和眼淚來保護自己?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他發怒。
慕容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緩緩逼近。
大掌有力的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帶著濃濃的寒意,將冰冷的唇抵在她的唇上。
明明是一個吻,卻透著濃濃的冷冽。
沒有任何的情感,有的,隻是報複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