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靠近她之前,得先把沙發周圍的雜物收拾一下。
見他一臉嫌棄地蹙著眉,紀妍汐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歉,“對不起,我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搬出來住,好多事都不會做,所以家裏有點亂。”怎麼辦呢,我就是生來就不會照顧自己,該不會被他嫌棄吧?
“沒關係,這些事不用你親自動手做,以後……有我照顧你。”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不就是互相照顧、互相依靠麼。經過近兩周的相處,陸正堯已經想明白了。所以,他會坦然地說出以後。
突然被吻、被告知贏了賭約,現在又聽他坦然地說出以後,這一切的一切對紀妍汐來說都是預料之外的意外驚喜。被他打擊了太多次的她心裏還是有點沒底,“那個……你不會是因為我幫你找到了素芸的骨灰,想報答我,才……”
她已經說得足夠小心翼翼,卻還是被他用食指抵住了唇,“先把藥吃了。”
是怎樣,被她猜中心思,所以故意逃避麼?
“不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紀大小姐的擰脾氣又上來了。
“你是真傻還是在裝糊塗?為了一盒骨灰以身相許,我像是這種人嗎?”誠然,素芸的骨灰對他來說確實很重要,但一碼歸一碼,他不會把這件事跟他和紀妍汐的感情聯係在一起。
“我以為……你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是因為……心裏還愛著素芸。”
“沒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她放在心裏,以後也會一直記著。但……我對她更多的還是愧疚,如果你介意,現在後悔還……”
這一次輪到陸正堯的嘴唇被她用食指抵住,而且她的表情比他剛才更霸氣,“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兩個字!”
唔,這話她確實說的次數挺多的,都快成口頭禪了。
看著她小野貓似的凶樣,陸正堯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很大的疑惑。這個瘋丫頭和素芸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人,可卻分別成了他最初和最後的愛人,是世事難料,還是人心難測?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而且還有點呆滯,紀妍汐同學又開始胡思亂想,“幹嘛這樣盯著我看?我生病的樣子很醜是不是?”
“是不怎麼好看,所以你要聽話,吃完藥、喝了薑湯和白粥之後就乖乖回房睡覺去,生病的人最需要休息。”
“然後呢?我睡著之後,你要找人連夜把素芸的骨灰重新安置好?”這丫頭,好像什麼時候都能想到骨灰的事。
“你安心睡,我會等你完全退燒之後才離開。”陸正堯本來已經對找回素芸骨灰的事不抱任何希望,她能幫忙找回來已經是意外收獲。加上墓地的位置還沒定好,他也不會急著重新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