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陣,小醉貓感覺舒服多了,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閉上眼睛。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開了車窗,依然能清楚地聞到刺鼻的怪味。但,陸正堯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生氣。相反,看到她安靜的睡顏,他覺得很安心。
對一個在自責和愧疚中煎熬了多年的男人來說,這種安心的感覺無疑是久違且珍貴的。
今天之前,他恐怕永遠不會想到,這種久違的感覺居然是由一個充滿不確定、一刻也安分不下來的小女孩帶來。
酒精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讓人亢奮到極致,也能讓人安睡如孩童。
車子穩穩地在陸家大宅院子裏停下,小醉貓依然雷打不醒地安睡著。
“小汐。”陸正堯試著叫了她一聲,這也是他第一次稱呼她的小名。
雙眼緊閉的她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唇角突然扯出一個大笑的弧度。
這傻丫頭,一定是把現實和夢境傻傻分不清楚了吧。
怎麼也叫不醒她,陸正堯隻能繼續當搬運工。是他自己找上門把她抗走的,一切後果隻能由他一力承擔。
倆人現在都是一身的髒,當務之急是先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做一番清洗處理工作。
他自己倒是好處理,現在的問題是,家裏的女性家用萍姐隻在每周二、四、六過來做一些打掃工作,家裏剩下的都是男人,他要去哪裏找人來幫她換下一身的髒?
“紀妍汐,醒醒!”在沒有其他辦法之前,陸正堯還是把希望寄托在能把她叫醒上。
“臭……”正睡得歡的小醉貓被自己弄出的怪味道熏得直皺眉。
“你先醒醒,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睡。”得到回應之後,陸正堯再接再厲。
可惜,剛才的那一個‘臭’字隻是‘回光返照’,他太低估了醉酒之人的神經麻痹程度。
算了,橫下一條心,自己動手吧。
短外套、及膝裙、黑絲襪、白抹胸。
再然後是……黑色蕾絲內衣套裝。
這個……應該不能碰吧?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她的34D,這筆賬恐怕怎麼也算不清楚了。
陸正堯幾乎是全程屏住呼吸幫她做完了清理工作,幫她換上男士棉質睡衣之後,他尷尬地發現自己竟已經是滿頭大汗。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碰過女人的身體,但身為男人的本能依然在。
隻是,你確定這些本能反應僅僅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不是因為她是紀妍汐?
好一番折騰,當了搬運工又當貼身‘男傭’的陸正堯也累得夠嗆。趁她熟睡著,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順便降降火氣。
等到他洗完澡、換好家居服出來,管家正好上來詢問什麼時候開飯。
看著大床上‘熟睡如豬’的某隻醉貓,他很自然地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一個人吃飯,再美味的飯菜都覺得沒胃口。下午她是被氣走的,一定沒心情吃晚飯,等一下會被餓醒也是有可能的,還是等她起來一起吧,免得到時候耳根又不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