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酒,酒~”那祭司正焦急間,一個聲音從人堆裏傳出眾人轉頭望去,原來是那北河延,隻見他在人堆裏擠跳著往祭司這邊過來,身後便是那尹晴等人。
“你這臭木匠,都這會了你還惦記著酒。”那尹晴從人堆裏擠出來便衝著身邊的北河延嗔罵。
“就是,就是~”倪德在一邊幫襯著。
“不是,我是說~”北河延上氣不接下氣,“我是說可以用酒……”北河延正欲說著。
“胡鬧,你就不要在這胡攪蠻纏了!”淳子允也上來罵道。
“我~”北河延一陣無奈。
“好啦!”祭司經不住眾人的吵鬧,“讓他把話說完。”
“祭司大人,我並非惦記著那酒,隻是,隻是我覺得可以用酒來燒那狼群。”北河延再也按耐不住。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一陣嘩然,在這個小村落,交通閉塞,信息傳遞不易從未有人見過酒可以燃燒,北河延這麼一說著實讓眾人心有疑惑,縱使是不近酒肉的祭司聽了此話,也是不理解。
“用酒,這酒又如何燃燒。”祭司言語間有些怒氣,似乎在責怪那北河延瞎胡鬧,細想,這酒本是祭祀不可或缺的,作為祭司自然維護這諸神享用的瓊漿玉液,在這個時代,別說是用來燃燒,就算賜酒飲用也是少有的。
“祭司大人,那日,那日神殿火起便是我不小心打壞那盛酒的陶罐,酒水潑在了布帛上,撒在殿廳火把間,才引得神殿濃煙滾滾,火光四起。”北河延低著頭把當日的詳情說了個遍。
原來那夜,北河延貪酒,抓起那陶罐便胡亂開喝,可不想那酒如此之烈,沒喝兩陶罐便有些暈暈沉沉,失手便打翻幾個陶罐,恍惚間看見火焰在那酒水之間燃起,可自個卻無力將火撲滅,隻得醉躺在地,任由火苗在神殿內蔓延。
“原來如此,將那盛酒陶罐取來。”祭司說道。
“可是,祭司大人,這酒本是供奉給諸神的,怎能~”一個老者吞吞吐吐地說。
“諸神,諸神在哪裏,怎不見他們來驅趕外麵的狼群,哼!”北河延聽聞那老者之言便沒好氣地吼了起來。
“你~”那老者正欲說些什麼,卻被祭司製止。
“放肆!”祭司聽聞北河延如此,忍不住怒喝。
“現如今,我們隻能先自救,這聖酒往後再供奉便是了,諸神自會庇護我等。”祭司淡淡地說著。
說話間,已經有人將神殿裏的兩陶罐祭酒取來,那北河延順手將懸掛在神殿裏的幾條破舊布帛扯下,胡亂卷成一團,取過陶罐便是嘩嘩地往那成團的布帛上澆著,一時間酒水四濺,香氣四溢,看得丁肅,倪德等人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