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我們不是要回去麼,怎麼走的路這麼陌生?”艾美怯怯地問。
一直在懷疑著荷蒙,並想找出什麼對策以防止荷蒙會搞出其它什麼動作來的貝麗一愣,看了下四周,果然如艾美所言。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古怪的地圖大概也隻有維多拉能看明白。”露西停下腳步蹲下將地圖放在地上,以凝聚小許魔力的玉指亂點。地圖上那橫橫豎豎地線條讓她感到一頭霧水,不知從哪裏看起好。
“我記得維多拉看地圖時不是這樣翻來翻去。”肯亞小心翼翼地說,他對維多拉總是很不客氣地呼來喝去的,但一麵對露西他如同靦腆的小男孩與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說話那般扭扭捏捏的,這一點一直讓維多拉很是好奇。
維多拉曾偷偷問及貝麗時,貝麗總是掩嘴輕笑,並讓維多拉想想第一次見麵時因舔了下那把劍時,肯亞突然向他砍出一劍的事。在見維多拉那不解的眼神時,貝麗說:“露西在得到那把劍時,很高興,並看著那傷痕感到不忍,還多次輕吻過那裏,所以說,你那次可是與露西間接接吻了。”說得維多拉臉紅紅的,連自己關心的問題都忘記了。
“這種魔法地圖好像是隨著手指指點時,方向會發生變化。我也沒用過,畢竟隻有神殿才擁有一幅。而這一張就不知維多拉從哪裏得來的,定不簡單。”
露西回頭望了眼荷蒙說:“你會不會看?你不會比維多拉更沒用吧?”
“這個,我根本就不需要地圖地。我的神力感應能覆蓋方圓數公裏,所以根本不需要使用這玩意兒!”荷蒙有些自豪了,作為神,就算不去感應,他所擁有的神力定不可能會出現迷路這種事情。神會迷路?那可是最可笑的笑話了。
“早說嘛,帶路!”
荷蒙因一路來都表現良好,因此在準備回去冰湖時,暫時恢複了少許地自由,不用被綁著趕路了。他不安地摸了下一直被綁得僵痛的手腕說:“我,我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連你們一個普通人類的實力都不如,哪還……”
“身又癢了是不是?沒本事剛才竟還呲牙裂齡地說什麼‘根本需要使用這玩意兒!’難道是想造反?”肯亞瞪著眼將剛才荷蒙那句話學得惟妙惟肖。
荷蒙慌恐地吞下口水,他總算明白了人類中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了,原來想給一個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令他感到害怕的是露西他們竟也同樣懷疑地望過來。
荷蒙正想解釋時,腦陣傳來一陣劇痛,似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將他的意識強行排擠出去一般。就在這一刹那,他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這個身軀的主人想要重新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你怎麼了,我還未準備教訓你呢?”肯亞看到荷蒙這個樣子也有點慌了,這可不僅關係到維多拉,而且在這幾天裏,荷蒙與維多拉那相似的懦弱性格讓他不知不覺間也對荷蒙有了些好感。雖然這種想法讓他覺得有點對不起維多拉。
艾美也同樣關切地說:“雖然之前對你過份了點,但也有你的不對啊。現在你也不能一看我們瞪眼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吧。”
其他一致地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接受艾美的想法。
這令荷蒙實在哭笑不得,現在他麵臨著更為嚴峻的問題。如實地說:“不是的,是你們的那個維多拉,他想寸回這身軀,而且是用很極端的手法。”
荷蒙實在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如果回到山洞裏的話,這種排擠的力量一來,他還可以順勢以自己最後的力量遠離這身軀,這也正是他打算協餒的做法。但現在他一旦離開這身軀,以沒有了神格之力的靈魂體出現又得不到自己留在山洞中的氣息保護的話,用不了一刻鍾他的靈魂便會消散了。
於是他一邊抵抗著維多拉的“破祟”法,一邊試著跟眾人說明情況,他的想法是想得到眾人的幫忙,希望能暫時借一下身軀。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愣住了,一邊怪維多拉這麼心急,來得實在不是時候。一邊也猶豫著。露西這幾個女孩一把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她們可不想借出身軀,就算對方不是人類而是神。而肯亞也沒有借出身軀這一想法,幫維多拉,他可以義不容辭。但借出身軀,將自己陷入死亡的邊緣,他還未覺得自己有這麼的偉大。
“我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靈魂的了,就算你們以後怎麼對我,我也不會。這樣下去,最可能的後果就是一拍兩散,就算你們的維多拉饒幸得勝,能奪回身軀,但在我的抵抗下,他也是落得靈魂不全的命運。”荷蒙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靈魂不全會怎樣?”貝麗緊張地問,她可不敢認為荷蒙在撒謊。
“見過白癡與傻子嗎?就那樣。”
……
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同伴的性命,的確是一件很偉大的事。無論是誰知道,都會大大地歌頌一翻。但一個人真正麵臨時,還真的難以做出決定。做到的固然偉大,但做不到同樣在情理之中,誰也沒有指責的權利。這就是現實,實實在在無法逃避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