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預言師又在蠱惑國王,非要把千年難得遇見的血色圓月說成煞星再現,厄運重回東方大陸。估計他也估摸到國王安德如今半隻腳踏進地獄,老人自己也沒報什麼希望,就隻是想多糜爛的享受幾年,如今竟然有人還不放過他,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殿堂裏,窗外透過月光,照在國王脖頸上,皇座上,如同一個亡靈一般。古堡外部早已荒廢不堪,連枯藤都重新覆蓋,還有幾隻烏鴉在塔頂建巢,咿咿呀呀的有點不吉利。室內即使依舊空蕩沒什麼物品,但卻逐漸奢華,連大殿兩旁的幾十根燭台都是用黃金重新鍍一遍。天花板上按照預言師的話換上翡翠琉璃,並雕刻成古龍的樣子,那張即將噴火的嘴正對著王座,據說可以威嚇走所有惡魔。地上的攤子是用希特魯產的角羊的毛,這種毛質好到可以鋪墊幾十層依舊感覺的到一粒沙子的存在。皇座上用黃綠的琥珀鑲砌在鑽石上,再圍繞整個座位每隔兩厘米加上一個,若不是窗外幾乎都給植被擋住,伯爵相信自己會被亮的睜不開眼。
殿裏隻有三個人,預言師仍舊站在王位旁以顯身份顯赫,座位上的老人剛努嘴,卡靈頓就彎腰用手遮住嘴巴和國王的耳朵,嘰裏咕嚕開始亂扯,眯成縫的眼睛時不時撇了撇斯坦伯爵,賊溜溜的就知道他又要開始算記得罪他的人了。
話畢,預言師又站到一旁,不過比剛才更加得意,胸脯幾乎挺得高到下巴,一對眼睛彎成弧,鼻尖直指斯坦,嘴角的露出皺紋都可以和眼角紋完美對接,他有理由相信斯坦即將找到報複。
“哦嗚!我親愛的斯坦伯爵,聽說你夫人幫你剛添了一位小伯爵,真是可喜。。。。。。”王位上傳來隻有四十歲奉承的人才可以發出的聲音,讓人陣陣惡寒,更何況還有哪一點嘶啞摻雜。
伯爵渾身開始起雞皮疙瘩,除了惡心,更多的是恐懼。他不知道預言師說了什麼能把老人的臉上的肉笑的都疊在一起,不過想起前幾日那殺千刀的預言師到他府邸做客,**一女傭人給他喝退產生的衝突,以及今天臭屁的表現就知道那個中年人剛才沒少講他壞話,身更加不禁的繃緊。
“是。。。是。。。我仁慈的殿下。。。”伯爵俯下身鞠了個躬,忐忑回答道。
“不知伯爵如何看待血色的月亮。。。。。。”安德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偉大的陛下,預言師已經給您一個非常完美的回答,我想不論我說什麼,隻會顯得我對未來預知的短淺。”伯爵不露聲色的回答,這一句誇讚讓中年預言師更加驕傲,不斷的挺著腰杆以示自己的智慧。
“恩。。。雖然伯爵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厄運的征兆,不過,我想你還不知道厄運的內容吧。”
“請陛下明示。”
“哈哈哈。。。我親愛的伯爵,你永遠都那麼謙卑,但現在我更希望你有博愛的精神。”當權者顫顫的大笑。
“是,陛下,我會的,我願意為陛下,為您的王國犧牲生命!”
“不,不,不。斯坦伯爵,你的忠貞我早已見證,我不需要你的命,對於我來說你活著永遠比死了更有價值。不過。。。”臃腫的老人顯然對伯爵的話非常滿意,滿臉紅光掩住了一對鷹眼的狡詐,他頓了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