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勤,你昨天用的那顆白色珠子是什麼東西?”
距離九華城足有五百裏之遙的一座山洞中,暫時安頓下來的門落雪和蘇勤二人正在交談著。
前後擊殺掉譚奇和孟廣川二人,蘇勤展現出的手段之豐富令人咋舌,而作為受到他幫助的對象,門落雪心中自然是充滿了好奇。
不過她也清楚,這是屬於別人的秘密,正常來說並不該過多打聽,於是便選擇了一個在她看來並不算太過分的問題去開啟談話,試試看蘇勤會不會主動說出些什麼,最少也能讓她多了解蘇勤一些。
但她卻不知道,刁狂的存在才是蘇勤最重要的秘密,相比之下,如何同時馴服兩頭妖獸,或者是從哪裏學來的雙龍絞殺陣這種威力強大到變態的陣法,則顯得沒那麼需要保密了。
“唔……那是我師父的一件寶貝,送給我防身的,不過已經不太合用了,下次我會跟他老人家再討一件更好用的來。”蘇勤略一思索,編了個不全是謊話的謊話。
“哦,總之這兩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門落雪是識趣的人,意識到不能再多問下去,便及時住口。
“也沒什麼好謝的,我幫你也是有所求罷了。”蘇勤順勢就將話題岔開,“真要謝的話,不如先幫我進入地煞境如何?”
“地煞境……不如咱們再商量一下,我幫你進入地煞境之後,你再多幫我一個忙如何?”門落雪顯然也不是隻懂得冷麵冷語的女子,思維轉得很快,立即談起條件。
這一對少年男女,雖然經曆過一些事情後已然互相生出些許情愫,但是他們那遠遠超出同齡人的思維能力,還是使得這一場談話向著理智化的方向進行著。
“什麼忙,先說出來看看。”
“幫我殺了胡光,抓住胡坤元。”門落雪的話語擲地有聲。
但是蘇勤卻一皺眉,沉默了一下後反問道:“你到底和胡家父子有什麼仇怨?如果像我聽來的那樣,隻是胡坤元調戲過你的話,那你打斷他的雙腿也該夠了。雖然胡光又派出來大批人手抓你,可是既然連他手下實力最強的兩個人都已經身死,整件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我想他在得到最新的消息之後,更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擺平即將麵臨的混亂局麵,而不是浪費大量精力來為難你,那些長期受他壓製的勢力一定會趁機做些什麼的。”
他雖然對於九華城的局麵也是一知半解,但至少已經看出,在孤狼傭兵團獨掌大勢的局麵之下,其實暗流湧動,有很多勢力都時刻想著能取而代之,隻是缺乏一個合適的機會。
比如之前狄家和宮家圍捕赤精蛇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讓家族內部的高手獲得實力提升,擴大勢力影響,掌握更多的話語權。
這個武者的世界中,還是用實力和勢力說話最可靠。
現在孟廣川和譚奇死了,對於胡光而言就仿佛被砍掉左膀右臂,除非他有信心一個人壓下各方勢力中高手們的合力反彈,否則這九華城老大的位置必然要換人。
“仇怨?”門落雪說完這兩字後立即發出一聲帶著恨意的冷笑,“我和胡家父子結的可不是一般的仇,這件事必須要以他們父子倆雙雙身死為結束。”
“嗯?難道還有更多隱情?是了,看來這位落雪姑娘對於胡家父子還有很重要的用處,否則那個孟廣川不會想要抓住她用來做要挾的籌碼,會不會和她的九陰孤煞之體有點關係?”
蘇勤心思轉了兩轉,立即就想到了一些關鍵,趕忙向刁狂傳遞去一道魂力波動:“師父,喂,你醒著呢麼?九陰孤煞體質的人,除了可以作為一條人形的地煞氣脈,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特殊之處?否則那胡光自己都是地煞境後期的大高手了,肯定掌握一些地煞氣脈的線索,沒必要花這麼大力量抓落雪姑娘吧?難道真的就隻為了他兒子被打斷的一雙腿?”
“別的特殊之處?好像也沒有了啊。”刁狂的聲音明顯又一次變得很虛弱,但至少還有精力回答,看來這次不至於陷入好一段時間的昏睡中。
“沒有了?我想應該不會,再想一想?”蘇勤覺得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事情。
“呃……對了,我想到一個可能,這世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體質,叫做九陽獨罡,和九陰孤煞正好相反,天生就能與體內誕生天罡氣息,彼此間在遇到的時候,定然會產生一種極特殊的聯係,不是做最好的朋友,那就是做敵人,沒第三種可能。”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麼邪門?”蘇勤有點不太相信,不過看起來情況很可能就是這樣,至於胡家父子究竟誰是那個九陽獨罡的體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胡坤元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