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將軍常年在外,兩位少將軍年過十五後也隨軍了,是有些冷清,但總歸還是家。”
他才說完,懷瑾倏然坐起來,左右端詳他。
吳慈仁被她看得不自在,左右避開。
“不知道紫雋王的事,鎮國將軍的倒是倒背如流?”
“鎮國將軍是我朝的常勝將軍,為人忠肝義膽、剛正不阿,無人不知。”吳慈仁低著頭解釋。
“看來你還挺崇拜他的。”
原來那個不是她父親的父親是這樣一號人物,她討厭麻煩的個性令她穿越至今從不主動去了解,除非是必須。
懷瑾起身,拍拍手上浮塵,然後從荷包裏拿出一東西塞給他,“這是我拿來砸杏仁用的。”
說完,還是像第一次那樣,也不看人接不接受就轉身回院了。
漆黑的夜裏,吳慈仁手裏的東西使得周遭亮如白晝……
……
寅時,正是人好夢正酣的時候。
一抹身影站在床邊,撩開帷帳,手伸向沉睡中的容顏――
倏地,寒光一閃,本該沉睡的人兒淡定地坐起,戴著鐲子的手橫在他脖子上,但是除了鐲子並無利器,方才的寒光仿佛隻是錯覺。
“想幹嘛?”懷瑾皮笑肉不笑地問。
“不是說好了今夜練習洞房?”祈天澈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
隨時都慵懶得像隻貓兒,卻又暗藏犀利,這樣的女人怎讓人移得開眼?
“誰跟你說好了!”懷瑾警覺地拉起帷帳隻探出頭。
“你也沒反對。”
“……”她那是沒反對嗎!
“內庫走水,你覺得會是誰人所為?”他伸手要進帳。
“你憑什麼認為我該知道?”她攥緊帷帳,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幾次進攻不得,祈天澈罷了手,“隻是隨口問問,天快亮了,早些歇著吧。”
懷瑾很用力地點頭,見他轉身,便放心地合上帷帳,躺下,倏然,帷帳被掀開,男人很自在地躺了進來。
她驚得一蹦而起,“祈天澈,滾回你那邊去睡!”
知不知道她可以分分鍾滅了他?
“劈風在這。”他闔上眼,低低的嗓音泄露出一絲疲憊。
懷瑾額角抽搐,自從那夜一人一狗對她如臨大敵後,劈風第二天就對她寸步不離了,晚上也賴在她房裏睡,簡直像個忠實的守護者。
“別人是主人在哪狗在哪,你是狗在哪主人在哪,我又長見識了!”
“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所以呢,他是擔心她會夜裏淩虐他的狗嗎?
不過,如果劈風的舌頭真是肖燕割的,是她她也擔心。
“那你帶著它一起滾!”
才說完,睡在新窩裏的劈風翻身而起,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們,像是哀求不要遺棄他的樣子。
“劈風深諳人性。”他看到她眼底閃過一抹後悔,雖然極快。
懷瑾一腳踹開他,下榻抱了抱劈風,哄它回窩睡覺,可是劈風就是不聽話,蔫蔫地。
床上的男人下來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從裏邊取出一小根香,走到香爐那邊點燃。
淡淡的異香彌漫,懷瑾本能反應地捂住嘴鼻,“你燃的什麼東西?”
“這是經過名醫煉製的沉香,夜裏越睡越沉的香,劈風每夜都要聞著才睡得著。”他將小盒子拋給她。
懷瑾接住,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才放心地研究起手中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