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兒歎了口氣說:”我問你這些話,就是想解釋給你聽,王惟誌為啥會是這付樣子。我估摸著,是他親娘給他留下的打擊太大了,所以他整個人才會變得如此。“
鳳來啊了一聲,詫異地說:”你是指王惟誌哪方麵呢?“
伶兒又歎了口氣:”還能是哪方麵?他親娘偷人的事,他親娘的死,都對他有影響的。“
鳳來點頭稱是:據說王惟誌的親娘死的時候,他差不多有個十歲了,應該是懂事理了。
那麼一個半大孩子,親娘名聲不好,最後還蹊蹺古怪地死了,怎麼可能對他一點觸動和影響都沒有呢?
鳳來也聽見寶兒說了,說是王惟誌長大後同他爹不對付,不但人前吵過嘴,還差點動手哩!被人拉開了。
由此可見,王惟誌心裏應該是對他爹不滿的。畢竟他親娘死了沒多久,他爹就新娶了妻室。
都說有了後娘,就等於有了後爹,於是王惟誌的爹對前妻留下來的兩個崽不那麼親熱,不那麼照顧,甚至後娶的老婆對這兩個崽有些虐待,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吧?
要不是因為王家家境複雜,當初二叔二嬸幹嘛要反對伶兒嫁給王惟誌呢?
鳳來接過伶兒的話頭問:”你能說說他表現在哪方麵嗎?隻有這樣的話,我才能知道事實真相,也才能知道該怎麼幫你啊!“
這是實話,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搞不清狀況就胡亂出主意,那才不是她鳳來的風格。
既然伶兒想尋求她的幫助,總應該開誠布公才是,藏著掖著的,讓人怎麼解決問題啊?還不如伶兒自個兒關上門處置好了!
伶兒肯定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因此就對鳳來說:”他常常疑神疑鬼啊!總覺得我也會象他娘那樣,背著他爹偷人!有時候一沒見著我的人,就到處找;找見了,還要反複盤問;看到我頭發有點兒毛了,便疑心我是不是同某個男人鬼混來著……“
伶兒說著話,臉不由自主有些發紅。
鳳來則附和地點點頭:”這樣啊?“
伶兒打開了話匣子,便繼續往下說道:“剛開始那些日子,我還道他是太愛我的緣故,恨不能時時刻刻守著我;但時間長了,便令人煩燥不堪啦!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家丈夫不停地盤問啊?特別是你啥都沒做錯的時候。”
鳳來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她自動將雲龍起代入其中:要是這個家夥天天這樣待自己,她會瘋的!
“還有,他夜夜睡覺前,都要往床底下窺視好幾回,看看我有沒有將野男人藏在裏頭。別的屋子,也要一一搜索,尤其是柴房,更是關注得很。”伶兒擰著眉頭,臉上滿是苦惱。
鳳來隻好開解她:“也許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可能他比較注重安全,生怕混進來一個賊什麼的!”
伶兒用力搖頭:“才不是呢!他就是擔心我會偷人。他還會玩這樣的把戲,故意說自己有事外出,然後呢,再偷偷溜回來窺探,看我是不是有私會男人。結果我潑洗腳水,恰潑了躲在那裏的他一頭一身。”
鳳來想象著當時的場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有笑出來。
“你怎麼發現他的?”
伶兒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說:“天寒地凍的,他渾身淋得濕透,不回家能上哪兒去?我保準他走上多少路,就能被凍得冰淩子。”
鳳來再也熬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連伶兒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看著他那個狼狽樣子,真是不曉得說啥才好了!”
如果光從這件事上看,就說明王惟誌是個壞人,肯定是不恰當的。他隻是疑心病重而已,應該屬於一種心理疾病吧?除了開導、疏通,鳳來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你嫁給王惟誌這麼幾年了,他難道還不清楚你的為人?你平日沒事的時候,也多和他說說話,交流交流,省得他有事老悶在心裏,於是疑神疑鬼。”笑完了,鳳來輕言細語地分析給伶兒聽。
伶兒擺擺手道:“你說的何嚐不是呢?我也反反複複地說給他聽了,嘴皮子怕是都磨薄了一層。當時那兩天好一些,過不了幾日,又變回了老樣子,你讓我咋辦?”
鳳來就教她:“那你就問問他,到底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才會這樣想?是你做了什麼事,會引得他這樣想的?擺事實,舉例子,一件一件的針對來解決。你和他說話的時候,要心平氣和,免得他說你做賊心虛,心懷鬼胎啥的!”
伶兒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