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蒼蒼,佛法茫茫。祭道師,位居其上。魂亡靈奠,無處可藏。罰之術,震懾四方。
這幾句詩,乃是從時候便一直回蕩在我的腦海中的。雖然我不清楚這幾句詩的意思是何,但我卻十分堅信,它就是指引著我一路向前的方向。
至於這幾句詩的出處,則是從我那位自稱為祭道師的師傅:傀雷,口中所聽聞的。在這個科技極展的時代,道法已經被貼上了封建迷信的標簽。因此,現在的人類,寧可將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一些詭異事件全部歸結到科學效應上,也不願意讓鬼魂二字摻雜其中。
因為他們覺得,鬼魂,乃是虛假迷信,一旦摻雜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不論其是否真實存在,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而在這裏,我想,無論科技展到了何種地步,總有它所無法涉及的領域。而生活在那個領域之內的,則是我們口口相傳的‘鬼魂’。
而我和我的師傅,便是行走在這兩個領域之間替人辦事,替鬼辦差,辨識風水,招魂驅靈的祭道師。
現在的我,還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師,雖我的道法在我師傅的引領下有了一個比較紮實的根基,可以後的我,若想在這一方麵取得一番大成就,就必須用心鑽研我師傅留給我的那本道法書籍《祭道罰》。
我的師傅,在我十歲的時候,便悄悄的離我而去,具體去往何方,我毫不知情。
不過,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都會用師傅留給我的靈鏡與之進行靈魂交談。而在交談之中,我方才漸漸地了解到了我的身世。
據師傅所,我出生的時候,我的父母、接生的醫生和護士全都慘死在了床邊,每個人的喉嚨之上都能夠看到三行排列均勻的指痕,顯然是被人用大力掐死的。
而當我的親人趕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了我極為安靜的躺在一眾屍體中央,雖他們非常想要將我領走,但當他們見到我肩膀上的那隻陰陽魚一般的胎記之後,他們便立刻把眼前的死亡事件同我聯係在了一起,並為我平白無故的扣上了一個煞星的帽子。
因為這個原因,我變成了無人收養的孤兒。雖仍姓父家的姓氏歐陽,但我卻成了一個與父家毫無相幹的人。也多虧了這一變故,才讓我遇到了我的師傅:傀雷。並在我師傅的養育之下,健康的成長起來。而且,我的師傅還給我起了一個不錯的名字,歐陽玉卿。
我還從我師傅的口中了解到,我父母的死亡和我毫不相幹,他們之所以會那樣,隻不過是因為他們氣數將盡罷了。而我身上的陰陽魚胎記,卻是使得我的眼睛和血液都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通靈。
起初我還不太了解,不過到了師傅離開之後,我才逐漸的現。我在陰陽魚胎記的催化下,竟然能夠用我的一雙眼睛看到來自另一世界的東西,至於那個東西的名稱具體叫什麼,我並不知曉。不過,在生活了這許些年頭之後,我卻是聽到了人們一直稱呼它們為:鬼或是靈。
炎炎夏日,傍晚之時,灼熱的溫度已經削去大半,我孤身一人,乘著略微有些昏黃的陽光,行走在校園內的林蔭道之上,呼吸著來自大自然的清爽空氣,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了許多與此情此景毫不相幹的畫麵。
行至道中央位置時,不遠處的操場上卻是有一位體型微胖,身高中等的男子正在極的朝我跑來。這男子乃是我的舍友王晨,隻見得他剛一跑過來,便用一雙驚恐的眼眸緊盯著我,並急匆匆的道:“歐,歐陽,快,你快去看看吧,男生宿舍的劉大膽好像中邪了。”
雖平日裏我很少顯露自己的本事,不過,我有一個毛病,愛夢話。在甜美的夢鄉之中,我總是控製不住要將我腦海中翻騰的回憶浪花宣泄出來的行為。
因此,在一夜夜的積累之下,舍友這才漸漸地了解了我的身份。即便現如今的他們,仍對我的道法實力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我能通靈的這一事實,他們卻都是有目共睹的。畢竟高中三年裏,我們學校也是生了不少的靈異事件。
在王晨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4宿舍外,我還尚未進屋,便聽到屋內穿出了一陣宛如猛獸般的咆哮聲,伴隨著咆哮聲傳出的,則是幾個上前阻止的同學所出的哀嚎。顯然,此刻的那幾人應該已經受到了來自劉大膽的傷害,而且,絕對傷得不輕。
絲毫不敢遲疑,我緊忙推門而入,隻見得眼前的劉大膽,身上穿著的衣衫已經被他撕扯的不成形狀,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當真是和精神病院內的病人沒有多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