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京作為全國中心,白日繁忙,夜間自然也是一樣,尤其是各大場所,自然是信息交彙的絕佳地帶。此地距離很近,常有官員來往,因而,誰家要是在這種地方有產業,那可是扼住了信息流通的渠道了,隻可惜,在這種地方要有產業,非常人所能為,所以,不說這地方的地麵原本金貴,就是有錢,沒有路子,照樣別想在這種地方開門。
這一塊地方精貴,雖說搶的人不會一哄而上,但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是有人盯著,能在這裏開門做生意的,都是家裏有背景的,少不得都是些二代三代的,才有資格。
惠曉坐在自家的店內,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看著這兩天的流水,忽然聽到一旁的包廂裏吵吵嚷嚷,頓時不爽。
自家這地方,原本就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有不少達官顯貴往來,房子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好,怎麼還能這麼吵?
這些人打了雞血不成?
惠曉皺了眉頭,招來經理問道:“那邊是什麼人吵嚷?知不知道規矩?”
經理看了看:“大小姐,那邊也不是頭一回鬧了,隻是因為今兒您在,且他們隻是鬧著,卻也不曾鬧出什麼來,所以我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他們去了。”
“我說你也是,如今不曾鬧出什麼大事來,倘若有天鬧出人命案子,你也是這樣來回我?雖說咱們不怕,可總歸也要受法律約束,我的意思,你明白?”惠曉瞟了那邊一眼,說道。
那經理連連點頭,他能在這裏,自然是惠曉心腹,這點規矩卻還是懂的。
“叫他們也懂點規矩,我這裏不是什麼暗門子,別給我弄出什麼十八禁的聲音來,要不然就滾了出去!”惠曉雖年輕,但也過了三十,自己的產業,她掌管了這麼多年,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再加上她的家世,確實有資本得罪一些人卻能安然無恙,因而底氣也足些。
“今天可有什麼人往來?”惠曉一邊關了電腦,一邊問道。
“人自然還多,隻是小姐不願去見罷了。”那經理看著惠曉說道。
惠曉將電腦鎖好,回過頭笑道:“那就沒有我想見的?”
那經理想了想,亦笑道:“徐翻倒是來了,不過她一個人來的。”
惠曉笑道:“我正想找她聊聊,你吩咐後廚,準備些我們都愛吃的,到時候端上來。”
經理點了點頭,惠曉拿了酒杯,自尋她去了。
卻說那位徐翻,名叫徐夢,是一位在職的官方翻譯,年紀也就三十上下,和惠曉年紀相仿,因為這裏經常接待各部門的官員,惠曉與她經常見麵,兩人引為知己,很聊得來。
惠曉拿了酒杯,慢慢走過去,看到徐夢一個人坐在一張不起眼的桌邊,問道:“今天怎麼一個人到我這裏來,來了也不說一聲,就一個人?”
徐夢抬頭,笑說道:“對啊,就一個,到你這裏還清淨。”
惠曉問她:“你是沒見到他們在這裏鬧,鬧得我都聽不下去,你還道我這裏多清淨?”
徐夢微微抬頭:“照你這話裏的意思,我還來不得了?”
惠曉擺了擺手:“非也非也,你知道我是巴不得你多來的,就是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陪我聊聊也好啊!”
“我哪有你這麼瀟灑,公家出身要什麼有什麼,我也就是個打工的。”徐夢看著惠曉手裏的酒杯,醇美的紅酒,在夜間更是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惠曉聽她這麼說,笑的不停,說道:“是,你就算是個打工的,也是給國家打工的,走到外麵,哪個不尊稱一聲領導?”
徐夢看她一眼,說道:“我算什麼領導啊,在雲京,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一抓一大把。”也就徐夢知道自己的位置,一向不曾有什麼非分之想,否則,像她這樣進了國家機關的,哪個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一個牛氣的不行。
其實對於惠曉這樣的人來說,別說這處長副處長一抓一大把,在雲京,就是一部之長都是一抓一大把,甚至這種級別很多時候都不被人放在眼裏。
隻是,凡為官者,似乎都總有一種通病,很多人,上麵不把他們當回事,於是這些人就自己給自己做臉麵,想盡一切法子,磨搓底下人。
一句話,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種人,惠曉是瞧不上眼的。
兩人閑聊之間,一陣風來,卻有一陣似有似無的香氣飄散。
雖然氣味若有若無,徐夢卻是聞到了,心下好奇,問道:“你身上用的什麼,怎麼淡淡的花香?”
惠曉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方才想起來,想起這東西的來源,笑著說道:“你說這個啊,我跟沈家靜姝妹妹手上搶來的。”
李夢一聽就樂了:“你這樣的身份,跟沈家姑娘會沒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