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傲然說道:“我周家向來為弓馬世家,幾代都為武將,在大梁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當今的聖上都讚譽有佳,想來這騎馬射箭的功夫應該是天下無雙,如果我跟二位玩兒騎馬射箭,怕有人說我欺負你們,不如我們、、、”
“騎馬射箭有何難!”許楓豪不示弱,眼中閃過寒光。
周淳一句話又活生生地噎了回去,心中更是不痛快。更加堅定了要收拾收拾這兩個鄉巴佬的想法。
“來人呐,給這二位拿兩身鎧甲來,省得傷及無辜!”
“不用!”許楓雙手負於背後,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我這人從不用鎧甲,而他,這個胖子,皮糙肉厚,也用不著什麼鎧甲!打得過自然會打得過,打不過穿不穿鎧甲也沒有什麼分別!”
聽許楓的口氣、看他的神情,自己似乎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想來他與自己年紀差不多,難道竟比自己厲害這麼多!周淳在屬下連連折了麵子,這時心中早已經惱怒異常,正好此時,屬下拿著他平時的鎧甲和雕弓走了過來,他極力地壓製住心中的怒氣。
“這位兄弟說的對,打得過自然打得過,打不過穿不穿鎧甲也沒有什麼分別!”,說罷,氣乎乎地示意那人將鎧甲拿走。
周淳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事,轉過頭來對著許楓和吳小胖說:“兩位,今天既是要玩玩兒,就應該有什麼彩頭,要不這樣,不如我們賭一把,二位若是贏了,我便有十兩黃金奉上,二位若是輸了、、、”,周淳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見他們身上空空如也,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立刻打趣道:
“二位若是輸了,我看這演兵場上也沒有養狗,二位不妨學學狗叫如何?”
周淳的那些個屬下們都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平時欺軟怕硬慣了,偏偏在這鎮北王的都城,他們就是最厲害的人,除了周鎮雄外,還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許楓立刻冷冷說道:“賭就賭,什麼狗屁黃金,我們也不稀罕,如果世子輸了,也學幾聲狗叫怎麼樣?你不是說了嗎,反正這演武場內又沒有養狗。”
吳小胖心想,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年以來,自己每日都受那靈石的滋養,筋骨強壯了很多,力氣也是增長了數十倍,正好今天就試試。隨即也附喝著許楓挑釁道:
“對,反正我們不過盤桓數日,世子殿下可是一直要在這裏,沒事做天天來這裏學狗叫都沒人管。”
兩人對視一笑。這一唱一喝的,弄的周淳一點麵子都沒有,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心胸本就狹隘,這時心中已經起了殺機,臉上卻硬是擠出了一絲笑意。
“如此甚好!”
周淳旁邊有位兵士立刻大聲喊道:“世子要與遠方來的貴客比試武藝,連比三場,三局兩勝,若是世子贏了,這兩位遠方來的貴客就在留在這演武場上學狗叫、、、、若是世子輸了、、、”
吳小胖立刻大聲說:“那就一輩子在這裏學狗叫!!!”
周淳已經打定主意要羞辱羞辱這兩個鄉巴佬,然後能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就看他們自己的灶化了。
兵士大聲喊道:“第一局,射術!”
周淳徑直走到了演武場正中,早有兵士端上了一盤雕翎箭,他倒是頗有武將之風,將那些羽箭一一插入土中,左手握弓,右手拉弓弦,一張三百斤的雕弓竟被他一把拉開,人群中不自禁地高喊了聲“好!”
別人都是一次隻射一隻箭,他卻是雙箭齊射,“倏、倏”兩聲破空的雕翎聲同時響起,倒像是一聲,雕翎箭去勢如風,兩箭飛出,正中對麵稻草人一雙眼睛!
周淳雙手不停,兩隻箭射出,又是兩隻箭上弦,又一個稻草人的雙眼被射中!數十隻雕翎箭飛出,對麵的稻草人全部眼中中箭!
“世子神技天下無雙!”
“當世箭神非世子莫屬!”
“這樣的神技莫非得自仙人!”
“我鎮北王府中有幾人可與世子匹敵!”旁邊的那些屬下們立刻開始拚命拍起馬屁來。
許楓隻是微微一笑,側著頭貼進吳小胖耳朵不知道在說什麼,吳小胖隻是聽得一個勁地點頭。
周淳將雕弓交給一旁的屬下,轉過身來對二人說道:“二位,隻要你們二位中任意一人箭法在我之上,便算我輸!”說完,還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吳小胖雙眼看天,故意挺起近日在這鎮北王府中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大喇喇地走了出來。
“不就是射箭嘛,有我勝你就足夠了,用不著我楓哥出手!”
周淳見吳小胖渾身的肥肉,走路都一陣亂顫,估計根本不是行武出身,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力氣,心中頓時有了勝算,也不急著跟他做口舌之爭,隻等著他們輸了再慢慢地羞辱他們。
吳小胖也走到演武場正中,滿不在乎地對旁邊的軍士說道:“拿張弓過來給小爺耍耍!”
周淳輕輕遞個眼色,示意那個兵士把自己三百斤的雕弓交給他,他估計吳小胖根本就拉不開,就是要故意看他出醜。
那軍士立刻會意,將自己手中雕弓交到吳小胖手中,吳小胖則比較丟人,把弓拿在手中,打量打量這,伸手摸摸那,就是沒有要拉弓的意思。
“兄弟,這弓一定很名貴吧?是不是件寶貝?”吳小胖問旁邊的軍士。
那軍士頓時牛氣衝天,一臉鄙夷的神色。
“那當然,這弓舉世無雙,是王爺親自賞賜給咱們世子的,便是尋常的校尉都沒機會摸上一把。想當年京中有人出價十兩黃金想買這弓,我們世子隻賜了那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