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風波(1 / 2)

晉山的春來了——

柳樹舒展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就像一群群身著綠裝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夾在柳樹中間的桃樹也開出了鮮紅的花朵,綠的柳,紅的花,真是美妙極了!

晉山是一個很古老的城市,相傳那裏的許多建築都是明清時代的。所以,那裏經常會來一些遊客去遊玩,也有一些文人也因仰慕那裏的古韻風情,而特意去參觀采風。這更讓這座古城處處充滿生命的氣息和綠色的元素,使整個的古城春意盎然。

可在距離它數十公裏遠的東樂村,則是一個新村,那裏是一個典型的四合院的部落。全村五百多人口占據了二百多個大不一的四合院。由於前幾年刮起了拆遷改造風,所以,那裏的村民趕緊把那塊地方填滿了平房。一生靠土地吃飯的村民都渴望著‘一夜暴富’。

可是,那裏的房子都修起來了,等拆遷風刮過之後,卻一切都消停了下來。不過,村民們也不以為然,房子是自己的,既然一時占不上,就先寬敞著住著,反正現在是不愁溫飽,不差錢的時代。

這夜裏,東樂村下了一宿的春雨,那雨連綿的,柔和的,它滋潤著大地,聲地呼喚著大地,在人們熟睡的時候,他們竟悄悄地彙成了河,積成了深潭。等到清晨日出的時候,雨卻完全停下來了。整個的村子在朝陽映射下,如同洗刷一遍的清新。

嘎吱!

一扇漆著朱紅色的鐵皮門打開了,從裏麵探出一個女孩的腦袋,她年齡不過二十歲,長著一頭海藻般的濃密的長,飄逸如柳,眼睛像黑珍珠一樣,皮膚很白,是象牙色,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卻無比淡漠。她就是這家的‘公主’,芳名叫呂妮妮,現在是高三的學生。

“嗨,總算雨停了。”

她像是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並愜意地伸一個懶腰。因為今是周末,她和同學陳汝佳就相約是城裏玩一玩的。由於她已經處於高考衝刺的階段,每都是在各種科目的題海裏遨遊,令她的腦袋變得混漿漿的,所以,她今要出去放鬆一。她剛才微笑的理由就是雨停了。她和同學計劃可以正常地執行了。

“媽,您快一點做飯,我一會跟陳汝佳要去城裏了。”等她回到屋裏時,就向一個中年女人敦促著。

那個女人已經在忙碌早飯了,經她這麼一催,就加快了節奏,並應聲道:“馬上就好了,你別催了。”

她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把飯菜放在鍋裏,並蓋好了鍋蓋,這才心滿意足地去洗漱換衣服···

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單身母親冀靜,今年已經四十出頭了。她跟女兒妮妮一樣,長得白白淨淨的,這也許她的基因遺傳給了女兒。她一副典型的農家婦女形象。常年累月積下的風霜在她的臉上留下深刻的痕跡。一雙眼睛是經曆風霜後的滄桑和無奈,仿佛早已習慣了苦難。她之所以成為了單親母親,是因為她的丈夫呂錚三年前死於了一場車禍。

當時他們家裏在村裏扣了幾個蔬菜大棚,成為了一個專業的菜農,可就在三年前,呂錚起早開車去鎮上菜市場批蔬菜,結果半路遭遇車禍。

冀靜還清楚記得丈夫頭晚上還親密地寵了自己一回,第二起早還向她投去一個深情的媚眼,就神采奕奕地開農用三輪車離開了——

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自從丈夫一死,冀靜在這三年中,就仿佛過了十年,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隻能用一個單薄的女人身軀,支撐著這個破碎的家。由於女兒妮妮正處於學業關鍵時期,剛強的她舍不得讓女兒幹任何家務。所以,妮妮隻有失去老爸的情感悲傷,卻沒有體會家庭重擔的壓力。她,在家裏依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等妮妮已經打扮好了,冀靜也把熱好的飯菜端在了餐桌上了。

“妮妮,你出去放鬆一,我並不反對。但你倆可別瘋過了頭,一定不要貪黑呀,明還起早上學呢。”

冀靜一看女兒囫圇吞棗地咽著飯菜,就趁機勸導了幾句。

妮妮匆忙地給肚子墊個底後,就抹嘴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

“妮妮!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冀靜一看女兒有些心不在焉,就衝妮妮身後嗔怪道。

妮妮等走到屋門口,才頭也不會地拉個長聲——“我---知---道---了---!”

離開家門的妮妮身穿一身牛仔服,腳下一雙名牌運動鞋,踏著稍微濕漉漉的村裏街道,洋溢著青春的身姿向村口走去···

在那裏,有一個汽車站點,已經有另外一個女孩正等她了。她看起要妮妮身材高一點,但皮膚比較黑,眼睛也比妮妮一圈。不過,看起來也挺秀麗的。她,就是妮妮的同學兼閨蜜陳汝佳。

“妮妮,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你老半了!”

那個女孩穿著一身休閑服,同樣穿著一雙運動鞋,一看到妮妮姍姍來遲,就繃著臉質問道。

妮妮歉意地一笑,然後解釋道:“對不起了,我昨晚睡覺時,聽到外麵一直下雨,還以為亮停不了呢。所以就沒有刻意起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