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片黑暗,淩辰的意識在不知道多少次陷入這黑暗之中,昏沉的意識,無法讓他徹底的清醒,慢慢的、都快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同時也令得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以經死了。
外麵不停的有著呼喚聲傳進耳朵,同時一些不知名的湯液也被灌入體內,對於這一切、淩辰無法做出回應。
這種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不過伴隨著意識在黑暗中逐漸的沉浮、模糊間,淩辰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握住他的手,隨後一股熱流、源著手臂湧入身體,再接著,又是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接下來的一些時間中,淩辰便是一直處於這種黑暗昏沉與模糊感知中,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則是發現意識對身體的掌控、正在一點點的恢複著……
大半日後,淩辰用盡全身力氣,總於撕裂了一道黑暗,一抹光亮、滲透進來,仿佛千斤重的眼皮,也是艱難的抬開了一條小縫。
窗外一道道光線照射進來,剛睜開的眼睛被射得生生刺痛,淩辰用手擋了擋。
莫約幾分鍾後,適應了外麵的光線,簡易而整潔的房間頓出現在眼裏,熟悉的一切讓得他愣了愣。
“我怎麼會在家裏?”
淩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意識清醒後記憶便如同潮水般的湧了出來…
“楊立……”
喉嚨裏緩緩的吐出三字,聲音極度冷寒,漆黑的眸子中掠過一抹殺意,雙掌不由得握了起來。
陡然的發現他並沒有力氣握緊拳頭,身體反饋的信息是極度虛弱、無力。
“該死!”淩辰再度低聲怒喝,臉上的怒意更加濃鬱。
大半個時辰後、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他便嚐試用手支撐起身體,緩緩坐了起來、因動作弧度過大牽動傷勢痛得他一陣呲嘴。
“傷得這麼重啊!”
咬著牙艱難的坐了起來,淩辰迅速內視、查看傷勢…體內一片狼藉,源海裏沒有一點靈力,一些經脈都出現了如蛛蛛網般的裂痕。
旋即心頭一沉,眉頭緊皺、顯然沒想到自己傷勢竟會如此之重。
旋即咬牙切齒、低聲道:“看來這楊立是沒打算讓我活著過選拔賽。”說完、右手一握拳、重重的砸在被褥上。
臉上的怒意油然而生,配上有些蒼白的臉龐、略顯猙獰…
半晌後、淩辰的怒意才慢慢消退、旋即掀開被子緩緩的下了床。
可是、就在他快要完全站起之時,他的膝蓋開始不爭氣的顫抖,身體也隨之搖搖晃晃、像似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即使這樣他也是咬著牙艱難的穩住身體,最後終於成功的挺直了身體,隨即長吐了一口氣,顯然剛剛花了不少力氣才站穩。
目光望著不遠處的窗戶外麵,小心的邁開步子、跨出一步,好不容易穩住的身體又開始顫抖,即使這樣目光中還是閃爍著堅毅不屈的光芒。
“一步…”
“兩步…”
“……”
邁著有些蹣跚的步子終於走到了窗前,幾步路的距離淩辰這次整整花了幾分鍾。
窗外一棵桂花樹上開滿了白色的桂花,一股幽幽醉人的花香撲麵而來。
淩辰輕嗅著花香,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樹枝上的桂花,嘴裏喃喃道:“桂花都開了…”
他記得他離開家時、正是酷暑時節,沒想到再回來時、窗外桂花樹都已經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