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陵公主高傲的對著侯景“時至今日侯爺還不肯出手麼?安平郡主久久不露麵,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侯爺還要天真下去麼?”
侯景緊緊捏著手裏的布條,出其不意的猛的站起來一巴掌打向宜陵公主“是不是你派人潛入敦煌刺殺安平郡主!”雖然是質問,但侯景心裏已經肯定了。想起麵前的女人無數次誹謗懷疑的話,他就覺得自己蠢。快速的回身抽劍,劍刃劃破了宜陵公主那脆弱的肌膚“你壞我事!”
宜陵公主無懼的向前邁步毫不在意脖子上逐漸加深的劍刃“怪就怪你優柔寡斷!”
她看著因為逼近而有些偏離的劍刃,嘲諷的勾起唇角,十分的挑釁“不敢啊?!”食指慢慢的打掉脖子上的劍刃,指尖粘上的血珠被她蹭到侯景的衣襟上!
“本宮聽說你讓嶸景去南魏邊境了,拖上了蕭家。你想一步步的把世族吞掉?!有那麼大的胃麼?”
侯景紅著眼收起劍“你想怎樣?難不成我們的公主還心心念念那個人,不惜把你的皇兄,當今陛下架在火上?!”
宜陵公主無所謂的傾身對上侯景的眼睛,溫柔的替他正了正冠“對我而言大皇兄還是七皇兄有什麼區別?無論是誰,我都是西涼的公主。”
“你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既然你和安平那個賤人沒有了聯盟,信任,承諾自然不存在。我西涼的天下不需要有什麼佛子來煽動。實話告訴你,父皇臨終前的秘密寶庫在我手裏。而我潛伏在蕭家的人也說了,安平手裏有前朝的寶藏。而這些都由父皇給了我。本宮的要求很簡單,殺了蘭陵雪。本宮就能幫你找到七皇兄。權勢,財富你都有了。到時候占地為王又怎樣?本宮都不在乎!”
侯景仿佛聽笑話一樣,冷笑的嘲諷“古往今來也有過女帝,公主手裏有這麼多的資本,還需要我?!”
宜陵公主天真的看著他“你我可是同床共榻過的,本宮什麼人你知,我知!本宮痛恨這個將本宮做棋子一樣的皇宮。痛恨那所謂的佛子,玩弄我的父皇。本宮自始至終要的隻是一個人罷了!和離書生效的日子其中一處寶庫將會奉上。賤人的人頭出現,蕭繹的行蹤就會暴露……”
侯景好笑的打斷她“本侯如何知道真假?如何驗證?”
宜陵公主轉身回去,留下了餌“何去何從侯爺自己決定,信不信由你!本宮可不吃虧!”
侯景氣的一腳將案幾踢翻“賤人!”
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來人,叫楚見過來!”
留著山羊胡子一身短袖黃衣有些駝背的老人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埋著土的盆子和鏟子。典型的花農形象,便是他的指甲裏都是黃色的土。“侯爺,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