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冷漠的城市。
到處都是灰色的高樓大廈,就像是一座座巨大的墳墓般屹立在窄窄的道路兩旁。
灰黑色的道路上爬滿了各色各樣的甲殼蟲,一堆堆的簇擁著占滿了各個路口,就像是著了魔般向各個道路爬去。
各個路口擠滿了一堆堆的螞蟻般的小黑點,隨著紅綠燈的變幻走走停停。
在這個冷漠的城市裏到底充斥著淡淡的灰色,沒有一點點的生氣,隻有人們麵無表情的穿流不息。
背叛、利用、冷漠充斥著每個人,充斥著每個角落。
道路兩旁偶爾有幾個乞討的人,抻著顫微微的手向迎麵而來的人們乞討,在每天早晨這個特定的時間裏,是人們緊張的上班時間,沒有一個人停留下來。
急匆匆的人流向各個巨大的墳墓前進,每個人帶著不同的表情,卻穿著統一的灰色上班服,就象是灰色的河流在緩緩流動著。
淩虹今天沒有穿灰色的上班服,而是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向附近的公交站牌走去。
一輛公交車緩緩近站,人們著急的朝著這輛已經沒有空隙的車一擁而上,人流擁擠著、碰撞著從淩虹的身旁穿過,淩虹象是沒有感覺般任憑他們碰撞,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看著這些急匆匆的人們。
“別擠了,下一輛車馬上就要過來了。”司機拿著麥克大聲喊到,然後毫不留情的關上車門,將仍想上車的人關在了車門之外,一聲長笛響起,公交車急馳而去,留下來沒有上車的人們在咒罵著。
“真是的,半天不來一輛車,來一輛車還上也上不去,這公交公司到底是幹嘛吃的。”“就是就是。”身旁的附和聲此起彼伏。
淩虹淡淡的一笑,在這個時間段,到處都是擠作一團的甲殼蟲。獨有一些不看紅綠燈的私家車,就象是在自家花園裏開車一樣,隨意調頭、停車,如果這樣還不堵車的話那就真是奇跡了。
又一輛公交車急馳而來,又是一拔人流的擁擠、碰撞,她沒有上車,因為她坐的車還是沒有來,即使來了,現在這個時間段估計也擠不上車。她隨即往最近的一家早早餐館而去,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她推門而入,一陣暖氣撲麵而來,她望望這個不大的餐館,在窗邊還有一個空位置,四周全都是吃飯的青年男女,他們有說有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氣氛,也是,也就是他們這些還沒有上班的青年男女們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她轉身來到點餐台前,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麵帶著職業的微笑問她道:“請問要點些什麼?”淩虹看看了麵前的點餐麵板說道:“一杯咖啡,一份薯條。”“好的,請稍等。”
男服務員轉身走向旁邊的小走廊,不一會兒拿著一個紅色的托盤走了出來,上麵放著她要的東西,她看看這個年輕的男服務員,穿著特製的柿黃色的服務衣,頭上戴著同樣色係的帽子,淩虹就喜歡這種顏色,因為有一種溫暖的味道,她拿著托盤來到靠邊的位置,慢慢的品著咖啡,啃著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