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父母離婚嗎?我老爸以前也娶過別人,後來才娶了我老媽生下我的。”蘇安琪很是隨意說道。
“你不介意嗎?”縐市明對此表示微微驚訝,“那蘇爸有提過之前的老婆嗎?”
“好像就提過幾次,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隻是老爸好像每年清明都會偷偷去看望她的。”
“原來蘇爸也有柔情似水的心啊。”縐市明笑了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咋樣?”
“好啊。”蘇安琪滿懷興趣的看著他,隨後縐市明就把蘇爸與葛怡芸之間的關係簡單的提了下,她的臉一下子僵掉了。
縐市明捂著她的嘴,生怕她叫出來。
“別喊!”
“你沒有騙我!”蘇安琪驚怒地瞪大眼珠,張牙舞爪的。
“當然了。”
正當他以為蘇安琪要發作時,一切反而平靜了。
“你不發火?”
蘇安琪平淡道:“我不發火,反而心頭的石頭還放下了,原來老爸也有這樣的苦衷。”
“唉,是你腦洞大,亂七八糟想的……”
“誒。”蘇安琪一拍他的肩膀,又道:“你告訴我一個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蘇安琪緩緩湊近了他的耳朵。
……
1月31日,我一如往常出行在家中與便利店,薯片關東煮雞腿等等食物都忘嘴巴裏塞,店裏的大姐笑得一如往常燦爛,我買了許多東西回到了家中。
空虛的情感已經習慣了,昏暗的底色,緊拉的窗簾。
“吃飯了。”我媽在叫我吃飯,但我買了零食。
“不吃了。”我直接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間,上了鎖,地上都是食品包裝袋與飲料瓶。
不抽煙不喝酒,身為現役高中生,周末的生活就應該這麼糜爛。
你的辮子都可以紮起來變成小姑娘了。
嗬嗬。
我迷失在網絡的海洋中不能自拔,遊戲與各種微博論壇,像條鹹魚般活著有什麼不好。
晚上我被老爸拉走思想教育,我一句沒聽,心裏隻想著電腦遊戲。
我開始放空,想象著如果人生可以從來自己會怎麼樣?肯定會好好活著!
努力如此遙遠,如此不堪,懶惰像根藤蔓般逐漸纏上我。
我叫蕭光子。
一個混跡在社會的泥巴。
2月1號,天氣暗沉,下午就下起了雨,我與父母發生了爭執,吵了一架,我賭氣撐著傘跑出了家門,可沒幾百米就累了,雨點打濕了褲腳,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打算過個一小時回家,現在先到麵店去吃碗麵吧。
走在雨中,一條大道上都沒有人,我眯著眼望著遠方,挑釁的笑了兩聲,嘲笑世界的可悲。
就像我的仇富心理一樣,我也仇視著世界。
我踩爛了公園的花花草草,我的心情十分舒坦,直到我的背後被敲了一棒子。
2月2號,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我肚子饑餓,我渴望食物。
我在叢林裏迷失,我痛哭流涕,我真的哭得叫罵,鳥叫蟲啄讓他的心智崩潰。
曾經的他想著死了就死了吧,而真正麵對一切時,我又哭出了聲。
多想迷迷糊糊的死去啊,可大腦卻越漸清醒。
恐懼讓他劃破了自己的手臂,他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樣。
他嘴巴砸在泥巴上,他咽不下去,哪怕是很餓,他開始後悔自己的人生,後悔一切曾經對自己好的人。
夜晚萬籟靜寂,耳邊嗡嗡的聲響就像幻聽似的,他越拍越響,他不懂得生火,不懂得自救,甚至不懂得樹皮能夠食用,太陽朝向的方向是哪邊,他隻是一塊爛泥,就算消失在社會上也沒有人會知道。
他一直的走一直的走,從陌生的地方走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力氣了他就像條狗一樣爬著走,繼續前進。
直到他遇到了縐市明,一個把八寶粥湊到他嘴邊的人。
那是他一生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