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維羅恩撫著新長好的皮膚問道。
“這瓶東西是我從家鄉那邊帶來的高純度的營養液,剛才的法術其實是一種催生法術,可以快速的恢複生物組織。”抬頭望向遠處,太陽已經露出了一角,“平時都是藏在衣服最裏麵的,本來是保命的東西,這次救你了。”
“謝謝你……”
“沒什麼好謝的,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也對。”說罷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盡管剛到這裏就遇到了刺殺這種事,卻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兩人的心情。而且經過這件事後,兩人的關係也更進一步,不再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是生死至交。
兩天的充足休息之後,維羅恩和埃默爾去城內的浴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潔淨的衣服。由於伽羅騎士學院的選拔考試有劍術的項目,而埃默爾也無法像維羅恩那樣自如的使用“能量武器”,所以維羅恩隻好再掏錢給埃默爾買了一柄鐵劍。
摸著已經癟了的錢袋,維羅恩無奈的搖了搖頭。先是通行證,後是武器,維羅恩半年來屠獵惡魔的積蓄就這麼沒了,再加上阿特拉斯城的錢莊居然是獨立的,根本不認維羅恩在蘇米爾海姆開的收據。看著在前麵一邊走一邊死沒良心的吃著麵包的埃默爾,維羅恩忍不住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突如其來的一腳讓埃默爾向前打了個趔趄,回頭看向維羅恩說:“你沒事踢我幹嘛?”
“看你吃麵包的樣子不爽。”
“……不爽你也吃啊,幹嘛踢我。”埃默爾一臉委屈的揉著屁股,嘴裏嘟囔道。
“走了走了,下午招生隊伍就來了,趁現在再休息會吧……”
正這麼說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傳來,街上頓時一片慌亂,行人四下躲避著什麼。聞聲回頭,一輛華麗的馬車正沿途奔來,護衛的騎士揮劍驅趕著擋路的行人,透明的劍氣四散,頓時把街道弄得混亂不堪——雖然本來也不怎麼整潔。
維羅恩鎖緊了眉頭,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權勢家族的成員,但也不去輕易招惹。
正欲同埃默爾躲開急奔的馬車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尖叫。一名躲避中的婦女不慎摔倒在地,眼看就會被馬車碾成肉餅。
騰地一聲,維羅恩迎著那個領頭的騎士跳了起來,灌注了藍色能量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騎士的臉上,毫無防備的騎士直接從馬上飛了出去。馬兒受到驚嚇,眼看要脫韁而跑,卻是維羅恩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馬兒的頭部,翻了翻白眼,馬兒便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駕車的馬夫在看到少年跳起的時候就立刻拉住了韁繩,再見那少年隻是兩拳就把領頭的騎士打下馬,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
維羅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隨後便走向倒在地上的婦女,伸出了手:“沒事吧。”
“啊……謝謝你,年輕人。”握住維羅恩長著厚厚的老繭的大手,婦女站了起來。
“哪來的小混蛋?給爺滾出來!”粗聲的叫罵從身後傳來,剛剛被打下馬的騎士已經站了起來,正對著圍觀的群眾叫罵。
維羅恩轉身走到那個騎士的身後,朝著他的屁股又是猛地一踹,直接把騎士踹倒在地。
“哎呦……是誰?是誰幹的?”騎士趴在地上,嘴裏依舊罵罵咧咧的喊著。
維羅恩沒有做聲,隻是抱起雙臂,看著這個趴在地上的騎士,心裏想道:“看來外麵的傳聞不假,伽羅騎士學院這幾年也送出了大量的這樣的廢人,不知道那個有最強騎士之稱的院長是怎麼想的。”
騎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粘著泥塊,轉過身看到了抱著雙臂,一臉嘲弄的笑容的維羅恩,頓時火起:“就是你嗎?竟敢擋你大爺我的路,還敢打我!”
“有本事你就打回來。或者你可以去告我,我記得斯坦尼亞的法典寫的很明確,當街縱馬疾行撞傷路人的,斬其雙腿並處10萬金幣的罰金對吧?”
“你!……”騎士被維羅恩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對方的話讓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反倒是車內響起了一個傲慢中帶著不滿的男音:“伯曼斯!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個蠢貨,耽誤了本少爺的事情你擔得起嗎?”
“嗯?”維羅恩聞聲向那輛華麗的馬車望去,看來裏麵的那位才是這個廢物騎士的靠山。
“哼!”被喚作伯曼斯的騎士哼了一聲,隨即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樣,屁顛屁顛的跑向那輛馬車。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的事向“主子”複述了一遍之後,馬車雕飾著精細花紋的木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衣著華麗但是很瘦弱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少爺,就是他!擋我們的路不說,還把我的馬打暈了!”伯曼斯小聲的在傲慢年輕人的耳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