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王夫人想一想這些後果,心都冷了,這是什麼事啊?自己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答應“她”的建議,將自己女兒的一生來賭啊!
要是自己剛才看到苗頭不對就立刻收手就好了,犯不著為了洗脫這樣一個很不算大的罪名就配上自己寶貴女兒的一生和王家的臉麵啊!為什麼當時自己要一意孤行地冒險呢?
她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驚,最後,簡直都要絕望了。
看著那個舉燈的男仆按著吩咐,將自己手中的燈籠交給一個侍女,便向這邊走來,王夫人簡直要瘋了,在最後一刻,她終於是理智回籠,大聲喊道:
“等等!”
她這不顧貴婦禮儀的一嗓子,讓眾人都看了過來,她不覺臉上發燒,但是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刻,那些什麼勞什子的禮儀也顧不上了,能夠保住女兒的清白、保住王家的臉麵就不錯了。
於是,她看見大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著自己便是立馬就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那位小哥為大皇子殿下舉燈引路可是不容易呢!哪敢勞煩?還是大皇子殿下能看清路比較重要,塵兒這邊就不用了。”
說著這些,王夫人冷汗都下來了,雙腿都有些瑟瑟發抖,她實在是拿不準自己這樣說話,那大皇子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聽見鍾鉉燁說話的一瞬間,王夫人簡直是要是昏厥了,她強打起精神來聽著。隻聽他也沒有說什麼與這件事情相關的重話,而是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但是王夫人卻是覺得情況更糟了,她隻聽見鍾鉉燁用一種非常遺憾的語氣說:
“王太傅一向是言而有信的,他老人家就往往用‘言必行,行必果’這樣的話來教導一眾皇子,倒是讓我等受益良多……”
聽著鍾鉉燁這樣說,她更是氣血上湧,簡直就是要昏厥的節奏了。隻是那一股子擔憂在支撐著她不暈倒。
她由聽見鍾鉉燁說道:
“今天這一件事情實在是讓本殿下難以放心那。”
說著他歎了口氣,便是轉了話頭:
“對了,夫人剛才是說不用本殿下幫忙了,是嗎?可是這不行啊,若是王太傅知道了,向父皇說起個本殿下‘見死不救’的罪名可是怎麼是好啊?”
說著,鍾鉉燁還特別認真地擰起了眉頭,做出一副苦想的樣子。
王夫人一聽鍾鉉燁這話,似乎是有戲,立馬試探著說道:
“這是萬萬不會的。大皇子殿下宅心仁厚,對民婦和民婦小女多次提出好意,隻是我們並沒有受什麼傷,所以還是不敢勞煩殿下了。對,就是這樣。”
手心捏著汗,王夫人終於是說完了這句話,便是開始密切關注著鍾鉉燁的情況,當然了,她隻敢低著頭偷偷瞥一眼罷了。
鍾鉉燁看都沒有看那王夫人極其王家千金一眼,他似乎是思索了半晌,幾乎是等的王夫人都要支撐不住了,才緩緩地開口:
“好吧。若是王夫人和令千金真的不用本殿下施以援手的話,本殿下當然不會做出強迫之舉了。隻是,這是王夫人的真心話嗎?”
聽見鍾鉉燁那一句“強迫之舉”,王夫人的心又抖了抖,但是現在鍾鉉燁好不容易鬆口了,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她立馬就說:
“當然,當然,這是民婦和小女自願的,和殿下沒有半點兒關係。”
她這樣急急忙忙的樣子,似乎是終於讓鍾鉉燁滿意了,他終於是開了口:
“既然王夫人都這樣說了,本殿下難道還敢攔著不成。隻是這天色一晚,本殿下還是擔憂夫人安全的,看清況,本殿下覺著,雖說夫人不需要本殿下的幫助,但是還是一起下山吧!不然,若是夫人小姐有失,王太傅怕是要擔心了。”
這是……大皇子終於是打算放過自己了?
此時的王夫人簡直是被鍾鉉燁一而再再而三地嚇怕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鍾鉉燁抓住了把柄,到時候恐怕又是欲哭無淚了。唉,誰知道自己還沒有下手,那大皇子怎麼就已經背上有人了呢?就是這一個意外就將自己逼近了這樣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