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法庭上本該有的氛圍,軍事法庭上基本沒有,在場之人,除了齊偉,都是你一言我一語,感覺更像是爭吵。
法拉利跪在地上憤怒咆哮,意欲掙脫但絲毫沒有辦法,三大軍事議員的禁錮非常強大,他根本動彈不了。
委員們都是眉頭皺起,麵露失望之色,她們對法拉利的衝動感到失望,遺憾其終究隻是一個性格傲烈偏激的年輕人,但三位委員還是強烈反對當庭的判決。
“罪不至此啊!”楊信聲色凝重。
凱特和明尼阿波利斯都是麵無表情,明尼阿波利斯道:“我以為元霸應當處死,意圖謀反又殺死一位古武傳承者,理應判處死刑。”
三位軍事議員身上的電光開始聚集在他們的手上,然後他們將手按在了法拉利的身上,電光不斷攢動,法拉利強力抵抗著,最後慢慢失去了掙紮,癱軟倒地,如元霸一般,睜著眼睛,隻剩呼吸。
當然,他跟元霸是不一樣的,他不需要任何治療,一段時間後他就將恢複如初,三位軍事議員的禁錮手段有點像點穴類的古武,但威力要更大。
三位軍事議員重新回到座位上,楊信又道:“還請三位慎重定奪啊!”語氣鏗鏘。
“這種判決實在有失公允,偏頗過多。”一位委員說道。
“那麼元霸造我的反應該怎麼說?”凱特淡淡看向那位委員。
“不至於放逐,從來沒有過這種匪夷所思的判決,這是在宇宙中拋棄同類啊!”說話委員盡量表現出難以想象難以理解的模樣,讓自己看起來覺得不可思議。
三位軍事議員端起酒杯,晃了晃,眼神專注,好像忘了正在開庭,又似在沉思,或者在欣賞酒杯的精致,末了當中那位軍事議員道:“不用再說了,判決已定,即刻生效。”
“實在荒謬!”楊信聲音驟然變大,道,“這對法拉利不公平。”
然而三位軍事議員隻是看了他一眼,接著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繼續享受美食美酒,嘴角都隱著一絲冷笑。
“10個小時後就將達到目標星球。”凱特道。
明尼阿波利斯一臉不滿,其餘三位委員更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楊信看著不能動彈的元霸和法拉利,垂眉低首,神情傷感,麵色憂鬱,一覺醒來,三位與自己最親的人,竟是相繼就要離去,可歎可笑,而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大人,仿佛一瞬間從彼岸遠到了天邊,離自己的距離,更是變得咫尺天涯了。
“將他們帶下去。”凱特對士兵說道,轉身離去,從楊信身邊經過時,麵無表情。
一場關於古武傳承者的審判就這麼結束了,說是審判倒更像是開會,而且眾人心思各異,最終判決還是倒向了唯一執行長官這邊。
但凱特是勝利的一方嗎?
不是,她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審判,她隻想要最親最愛的人都在身邊,在這艘飛船上枯燥乏味地生活了這麼久,在宇宙裏流浪了這麼久,內心無時無刻不是孤獨的,身在大世界其實和隻身浩瀚死寂的宇宙中沒有太大區別,整日麵對的隻有自己。
是的,齊偉不算,因為根本沒有辦法與他交心,希望也不算,她們是母女,不一樣的情感。
凱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了坐,又去了餐廳,希望正在那裏吃飯,齊偉也回來了,在給她燒菜。
“媽媽。”看到凱特,希望連叫道。
凱特也坐了下來,道:“希望,你回小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