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兩個月時間裏,修完全放下了煉金術的實驗,每天都跟著埃弗拉學習關於力量修煉的知識。
埃弗拉從第三天開始就不再僅僅局限於口頭的講述,而是親自向修展示了她從戰士學徒到殺戮戰士所擁有的各種能力,華麗的劍術,無法捕捉的身法,都讓修對於力量的修煉之路產生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除了從埃弗拉那裏學到了“基礎的知識”外,另一個讓修欣喜的事情就是繚繞在他耳畔的嘶吼聲慢慢減弱,直至幾乎完全消失。修仍然不知道塔納托斯代表了什麼,但是至少他的身體沒有什麼不適的變化,而隨著嘶吼的消失,修也感覺到自己的世界終於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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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子一天一天過去,流光之砂緩緩的把新生之月又一次帶到了安塔克緹卡大陸,修的七歲生rì越來越臨近了。終於有一天,在結束了一天的授課以後,埃弗拉反常的留下了修,並將一個雕刻著夜琪的紫sè吊墜遞到了修的手裏,“殿下,我已經完成了倪克斯大人的交待,把所有我知道的東西都教給了您,從明天開始,您就不用再來這裏了,這個吊墜就算是我提前送您的生rì禮物,希望您的天賦檢驗一切順利!”
修沒有注意到埃弗拉麵具後的眸子微微抖動,他把玩著手中jīng美的吊墜,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斷等後天我生rì的時候再給我呢?”
埃弗拉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修的問題,轉身離開了房間。
“格魯,湖底宮的守望者部隊有多少人”看著埃弗拉消失在視野中,修突然問道。
格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修的左側,微微躬身“殿下,七年前我離開的時候,還有二十九人,至於現在,我也不清楚。”
“我總感覺會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聯想到最近不見蹤跡的阿尼莎和略顯反常的母親,修緊了緊眉頭衝格魯說道。
“殿下,恕我直言,您才七歲,還不到考慮這些的時候,您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為自己的生rì做準備,冒昧問一句,您替自己取好真名了嗎?”七歲時為自己取一個真名來代替父母取的幼名,是奧古斯都家族的傳統,為自己起名象征著一個奧古斯都開始真正接觸力量,掌握自己的命運。
“恩,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走吧,我們回去”沒有繼續糾結自己的預感,修帶著格魯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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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龍果沙拉,秘製海味湯,爆烤幻熊掌,以及一份碩大的黑胡椒飛龍肋排。
晚餐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盛,但是修卻吃的不多,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消化剛才母親派人告訴他的消息:他的父親,雷曼帝國的皇帝陛下,拉夫.多亞.奧古斯都會在他七歲生rì的時候,駕臨湖底宮。
修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七年來,他一直和母親生活在湖底宮。三歲的時候修曾經問過母親,為什麼他們不能去地麵上生活,當時母親冷冷一笑,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地麵上有你的父親”。
年幼的修分辨不清母親話語中的真正意味,隻是感覺自己和母親好像是被自己的父親囚禁在湖底。於是從此以後,修對於他的稱呼,從“父親”變成了“那個叫拉夫的老頭子”。而現在突然得知後天就能見到那個老頭子,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修的心頭發酵,有憤怒,有迷茫,也有那麼一點隱隱的期待!
神情恍惚的回到自己的臥房,修靠著床根坐在地上,默默的凝視著窗外。
“真的是那個老頭子把母親和自己囚禁在這裏的嗎?為什麼他又突然要在這裏時候來湖底宮?”
頭頂的湖水還是沒有波瀾,但修的心中卻已波濤洶湧。
這一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修早早的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理會侍女的服侍,自己套上衣服,迅速洗了一把臉就匆匆衝出房間。
一晚上的輾轉反側並沒有使修的心情慢慢平緩,反而堅定了他要將一切事情問清楚的決心。
輕車熟路的來到母親的密室,在穿過兩處散發著強光的魔法結界後,修看到了她的母親。七年不變的黑sè長裙,七年不變的靜坐在密室中,但是在今天,修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母親,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