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踩著夕陽的猴子(1 / 3)

樹葉輕輕的浮動,仿佛黑白麵具人婆娑羅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由綠色樹葉組成的巨大的羽翼的擺動,在夜色的籠罩下,發出幽冥的綠光,腳下,從幹涸的地標不斷的湧出一顆又一顆巨大的樹枝,那樹枝上藤蔓荊棘,好像每一顆指向西木的刺都準備好隨時穿入西木的胸膛。月亮放佛害怕見到這樣子的血腥場麵,好像躲開了似的。周圍的黑暗士兵時不時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吱吱的,聽不懂,但是黑暗士兵已經認為西木在這裏必死無疑了,因為他麵對的是黑暗之城的“霧都執行官“的托馬克斯、”黑夜拂曉“--坤、黑白麵具人婆娑羅。寬廣無垠的大地上,成千上萬的黑暗士兵中心,西木與變身禦騎·釉準備好了最艱難的一次迎敵。

在仙狼聖劍光芒的照耀下,西木的臉上凝聚著鋼鐵一般的堅韌的意誌。他一直以來不是最優秀的,戰爭奪去了他所有親人的生命,曾經自暴自棄的他一直在孤獨與悲傷中徘徊,從來沒有過歡樂的他結識了子雲香,修南他們一群朋友,他要為了自己要保護的人戰鬥。仙狼聖甲變成了巨大的三顆頭顱,六隻手臂的戰神,保護在西木的周圍,黑暗士兵的長矛與利箭從周圍的四麵八方不留縫隙的襲來,仙狼聖甲上傳出‘呯呯’的聲響,每一刀每一劍都想要把西木至於死地,在保護西木戰神的身上,每一次被刀砍傷,馬上會恢複原樣。仙狼聖甲凝結的是人的全部意誌,每一次的擊倒總會增添西木新的鬥誌,在贏得自由與和平的戰場上,西木會毫不退縮。

安魂之城,子雲香的爸爸子雲暗首笑著對正在觀賞平行沙漏的西木說。“這是影蝶國國王特意嘉獎給我們子雲家族的,傳說在影蝶雪山中有一隻神奇的鳳鸞影駒,傳說它能飛天入地,而且神出鬼沒,能變化成很多飛禽異獸。它有個簡單的名字叫做:釉。”子雲暗首的寬大的手掌放在比他矮一個腦袋的西木的肩膀上。

在安魂Z城的戰場上,寒冷的風吹過冰冷的地麵,金黃色的仙狼戰神一路披荊斬棘,黑暗士兵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黑暗士兵漸漸向四周散去,他們死後會化成一抔沙土,地上的沙土多了,被風一吹,飄到了遠方。濃霧把人們完全淹沒在了裏麵,在夜色中,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婆娑羅早已在前方埋伏下了魔林幻束,腳下的藤棘一窩蜂的從地麵上鑽了出來。

在布滿荊棘的大地上,西木的劍在手中已經變的熾熱而又濃烈,眼前的迷霧把周圍的黑暗士兵全部隱藏了起來,釉下意識用鼻子嗅了嗅敵人的氣息,可是沒有一點收獲,“西木,”釉以常識的思維向它的主人建議道“像剛才一樣,如果是濃霧,那空中肯定不會有霧,隻要飛的足夠高,咱們一定能脫離這片迷霧。”話音暫落,西木就聽見了迷霧的深處,分不清哪個方向傳來托馬克斯的冷笑“哼哼,你們還以為飛的出去嗎?那樣想縱然沒錯,但是有‘黑夜之子’-坤,還有婆娑羅的幫助之下,西木司令官,你沒有一絲活著出去的可能,跪下求饒或許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哈哈。。。。”

西木收起長劍用溫熱的手牢牢扶住釉的肩膀,對著釉喊道:“釉,我們去上麵。”在釉的腳底冒出了熊熊的烈火,那是一位老朋友送給它的,那是夕陽燃燒的火焰,火紅,而且溫暖。

夕陽的火焰來自於遙遠的蓋亞大陸最北端的影蝶雪山,在影蝶國中,影蝶雪山上麵的宮殿樓宇一直被人們視為神居住的地方,傳說那裏供奉著諸多的神靈,並且傳說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許多人都慕名而來,目的大多分為兩個:一是朝拜,二是竊取供奉在雪山中的寺廟某處的仙寶奇珍。

那時候釉還小,它就出聲在這座雪山之中,幼小的它一出生就會飛天入地,一身潔白光亮的毛羽,明亮且透漏著單純的眼神開始了對於一切事物的好奇,它的個頭出聲如龍似馬,在身後有三條濃密的毛茸茸的尾巴,有的人偶然見到它後,給它取了個名字:鳳鸞影駒。當清晨的陽光照亮了蝶影雪山時,上麵的銀色雪樹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小的寶石蟲在慢吞吞的向前蠕動,寶石蟲身上有複眼,多為紅色,綠色,紫色等亮麗多姿的寶石組成,它們一生會經過一次脫皮,這期間通常是在每年的春季,當它們從現在肉肉的且閃亮的殼裏蛻變出來後會變成能飛翔在空中的雪山精靈(雪山精靈的個頭約有3厘米長,厚度為1厘米,它們飛行不需要翅膀),當變成能飛舞在空中的雪山精靈後,雪山精靈的額頭上有一個類似於天線一樣的觸角,每當雪山精靈看到開心的人或者動物時,它們都會來回觸碰著對方的觸角來分享這份喜悅。每年的春季,在影蝶恤衫上會有成千上萬隻雪山精靈隨風飄搖,一開始釉接觸它們的時候,釉會用它的蹄子去觸碰一下這些雪山精靈的幼蟲,閃閃亮的寶石蟲移動的很慢,它們很嗜睡,當釉觸碰到它們時,除非很大的力氣,否則它們跟們懶得睜開眼睛動一動,寶石蟲會偶爾睜開眼睛看一下釉,然後又睡去了,根本不會理會釉,隨意這個被外人成為鳳鸞影駒的家夥在雪地上來回跑動。釉喜歡春天,因為在春天的樹林裏,小溪邊擁有著可愛的圓圓腦袋的雪山精靈們一個個的從寶石蟲的睡夢中起床,紛紛從殼中出來,那時候漫天飛舞,釉喜歡追逐風中飄動的精靈們,有一天,雪山精靈飛到了釉的鼻尖,看著釉的眼睛,問道:“請問你有名字嗎?”這時候釉低下了頭,思考了一會,然後說了一聲:“會有的。”然後就向天邊拋開了。

出生於影蝶雪山的釉,從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媽媽,它看到過雪山冰龜有自己的媽媽,在冰河地下遊動的鱈魚也會有自己的家人,它們在水底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的時候,趴在冰上麵的釉每每至此便會羨慕不已,釉每次心情不好,難過的時候都會去山腳下的雷昀寺裏找一隻傻呆傻呆的猴子。這隻猴子跟釉一樣,從來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而且他說話也含糊不清的,自己的身世來曆全然不知。寺裏的猴子第一次見到釉的時候,他開心的看著釉,因為很久的很久以來,雷昀寺一直沒有其他動物願意跟他在一起。在雷昀寺的殿前,猴子有時候會抓一把天邊的雲彩放在眼前,他坐在台階上看著釉,然後又開始了混亂的語調,“我曾經有過一朵雲彩的坐騎,還有一根金色的棒子,我會翱翔於九霄天際之端,腳踏山川雪峰,那時...那...”關於這些故事,釉聽他講了很多遍,而且猴子每次說著說著就會忘了之前說過的話。山中的人們看到這隻猴子的時候,見他傻傻的每天坐在台階上,會分給他一些紅山果之類的,猴子也很開心的手舞足蹈,能把獵戶或者路過的戶農逗的哈哈大笑。猴子在以後的歲月中,猴子對釉說的事情雖然支離破碎,但是他講到原來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兩個人在一起飛天入地,去各國遊玩,他的眼神會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他們去過深萬丈的海底深溝,在黑暗中,他們曾經把赤雲國拿來的火雲石(一種發光的自然石頭)放在海底,從此漆黑的大海深處便有了光明,附近的漁民打魚至此,看到遠處的天邊泛起黃金一樣的光芒,都稱海盜把成噸成噸搶劫的財寶埋葬於此時,他們會偷偷的笑。其實沒有什麼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