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風串到屋裏的過堂風拂動她杏黃色道袍的下擺,拂動她手中拂塵的萬縷柔絲,李莫愁詭異的一笑:“喋喋~既然知道我了,你最好說出那個小賤人下落,否則的話你看看你旁邊的那幾位,你的下場比之他們將慘烈十倍!”
看到這裏我早打算腳下抹油溜之大吉了,那個小道士就是個軟骨頭。弄不好就得添油加醋的把我提出來一頓誣陷。我正轉身欲逃了,卻聽到他一番胡扯:“那個小姑娘和一位蒙古大官去龍駒寨了”。臥槽?這不是編故事嗎?哪有此事啊。
真是編瞎話都可以出口成章的選手,全真教可是讓你們這些臭道士給敗壞了百年間的清譽!李莫愁拍著洪淩波的肩膀問道“徒兒,你猜猜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聽著這話洪淩波打了一個顫栗,思考了一小會:“徒兒愚鈍,但是他定然無法欺瞞師傅的法眼”。這一記馬屁拍的師傅一陣暗爽吧?洪淩波看到師傅眼神一狠,一揮拂塵之下‘boom’的一聲,他道袍仿佛抽破一般的破裂聲響起,整個人亦倒飛出去。就連大叫的機會都沒有,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流血不停。
她話聲輕柔婉轉:“徒兒,他說的是假話就是欺騙,該殺。這臭道士說的是實話也沒有什麼價值了,看著惹人厭,該殺。下次就不要再讓為師動手了,你長點心眼!”洪淩波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又道:“師傅你看。”手指向地上,原來那道士衣服裏掉落一封信出來。
李莫愁笑道:“好徒兒,你這是要師傅去撿起來嗎?”這話嚇得洪淩波差一點沒跪下。(多日沒找到陸師妹,每日都擔心著五毒秘轉外泄,就知道拿我出氣!)
我去撿起那封信,捎帶腳的給了那道士一腳,直接踢暈。萬一讓你看見老子省的你再多嘴。我連忙拋向李莫愁:“師姐,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出去找我姑姑去了,我有點擔心她。”說完,趕忙迅速穿出門去。
“這臭小子還以為我怕了你姑姑不成”說完美目一撇,低頭便拆開信封一看眼神大有不屑之意“慕容?嗬嗬嗬,難不成還想死灰複燃?”我沒有走的太遠,聽到了慕容兩個字後也沒放在心上,一個跑龍套的而已。隻是滿腹的黑李莫愁‘沒人要的小毒婦!你不怕我姑姑?你是腳下有傷吧?心裏還惦記你那本破書,要不你還能不來找我的晦氣?典型的蛇蠍美人’咦~想到這裏足下發力加速前行去了。
幾個呼吸之後,我聽見了嗚咽之聲,非常的小聲音也是逃不過我的耳朵,隻是那個人還在快速的奔跑,這嗚咽之聲由遠及近忽高忽低的傳入我的耳中。
我轉身看去,身後一個黑影如弦上之箭射來,溫香軟玉我抱了一個一個滿懷。她望著我,這雙眼睛神色楚楚盡是無助的孤寂、惆悵。
我伸手快速的摘下了黑色麵紗,容色清秀的臉龐盡收眼底。她茫然無語,露出幾顆白得發亮的牙齒,咬住上唇,哼了一聲道:“放開我”。不由分說的一掌襲來被我巧妙的躲了過去,卻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一掌不成在揮出一掌,我抱著她抓住她又軟又滑的手掌心中一蕩:“哭什麼呀,你這樣撞進我的懷中,還哭哭啼啼打我,難不成你偷東西被人發現了?”
她眼波中流露出一股淒惻傷痛神色,怨聲幽幽道:“我的事情與你何幹?”我緩緩放開了環抱她的雙手。說道:“我見你滿懷心事,憂心忡忡,有什麼事這樣煩心?做人還是開心點的好,雖然鬧心這個事情控製不了。”完顏萍一怔,聽我語氣中似乎並無惡意,問道:“你是誰?耶律家派你來的?”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雙手籠在袖中反問道:“你是不是想刺殺耶律老兒?刺殺失敗了是也不是?因為你武功差了許多對麼?如果我說半柱香之內就能幫你報仇你信不信?”一連串的反問,使得完顏萍是不知如何回答好了。心下暗暗估量‘他會是誰呢?莫非也是耶律家的仇人?他…’
不等她繼續思考下去,我似笑非笑的道:“你輕功著實不錯,可惜你的鐵掌功和你輕功想必差之千裏了。不如我指點指點你?”完顏萍打起精神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當下這個傻姑娘也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我對她由心底生出了憐愛之情,根本沒有捉弄她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叫楊過。”誰知完顏萍告訴我:“我不是問你的名字,我是想知道你的來曆,為什麼要幫我?你和耶律家族有仇麼?”
耶律家族?有仇,那肯定是有的啊,生父楊康當年又叫完顏康,臨死的時候也認為自己是小王爺,而遼滅金,如果楊康尚在定會雪恥大遼吧?想到這個扯淡的理由我告訴完顏萍:“你是懷疑我的實力不夠助你報仇是不是?”見她沒有回答,我笑道:“那你不敢肯定我和耶律家的關係是不是?那我就提一個名字吧,趙王——完顏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