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膽子很大,他真的帶著三隻中階鬼物出去了。任誌骨讓小夏自己行動,其實存在著培養小夏的獨立能力的心思。小夏的境界並不比他差,所以他也很放心。他料定小夏是不可能抓住那些邪修的,畢竟邪修的逃命功夫實在太強悍了。
但是,事情總是出人意料。幾個時辰之後,小夏滿臉疲憊虛弱的回來了,但是疲憊的臉上,卻洋溢著興奮和激動之色。
“怎麼弄成這副摸樣?”任誌骨問道。看到這副摸樣,他還以為小夏受到了重創。
“我抓到了。”小夏笑嘻嘻的說道,大鬼從大門飄進來,手裏提著一個模糊不清的神魂體。是龍飛的小師弟,這位倒黴的邪修少年,正被大鬼擒住無法動彈。
小夏望著任誌骨的目光,隱含著期待之色,等待任誌骨的誇獎。
“做的不錯。不愧是小夏。”任誌骨讚歎了一句。真心佩服小夏的實力。他帶隊的時候,連續尋找了幾個晚上,也沒有碰到邪修,但是小夏一帶隊,就立即“立功”了,有了收獲。
小夏聽到誇獎,興奮得不得了,眼中閃爍著小星星,仿佛得到了至寶一般。任誌骨搖搖頭,小夏的心智還是太年幼了。這麼一點兒誇獎,就成這個樣子了,以後起不容易被人利用。所以,他決定,以後要牢牢的看住小夏,以免小夏的單純被人利用。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任誌骨黑著臉,對被擒住的小師弟說道。
這位鬼宗少年抬起了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還有活著的機會。於是,他便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我好奇,當時我們的大師姑去尋仇,是不是被你們殺死了。或者,她老人家沒有找你們麻煩。”
“你是說那個老妖婦?果然,你們是一夥的。那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你必須死。”任誌骨說道。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位邪修少年用來泡酒,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並不是那種會仁慈寬恕別人罪孽的長者,而是黑麵無情的書生。
“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請求你別折磨我,讓我安樂的死去。”龍飛的小師弟說道。
他們邪修,抓到敵人,要麼先羞辱折磨一番然後才殺死,要麼利用各種手段煉製成鬼仆。被煉成鬼仆的敵人,就會失去靈智,變成不會思考的忠心傀儡。
他不怕死,卻怕死之前會被折磨和羞辱。所為“士可殺不可辱”。他既然犯下了罪孽,就有了隨時被人斬殺的覺悟,隻是不想死前還被折磨羞辱,也不想被煉成鬼仆,替人賣命。
“這個恐怕不行。你的死法,可能會有一些痛苦。但我會試試。”任誌骨說道。
釀製回陽酒的神魂,似乎會受到陽氣和地黃,雄黃等物的腐蝕,痛苦而死。不過如果在入酒之前將他殺死,說不定能免去一番痛苦也。給他一個痛苦的死法,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文曲星。
眾聖正在觀察著任誌骨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監視了一個月多月。因為任誌骨掌握了回陽酒的酒方,他們不放心,要看清楚任誌骨的品性,畢竟回陽酒的酒方如果泄露出去,很可能許多人為了釀製回陽酒,殘殺同伴,奪取神魂用來釀酒。那時,天下必然大亂。
“怎麼樣?此子如何?”
“雖然養有鬼類,但是品行尚可,並非心術不正之人。但他殺伐果斷,沒有婦人之仁。這一點本座十分欣賞。”白帝摸著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