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才剛升起,匡吉古城還沉浸在冬天那顫人心弦的呼呼聲中,如果有詩人路過一定還能給這如此靜謐銀裝素裹的景象賦詩一首。恰此時,古城東南角一座高高隆起的小山坡上,有一位披著白衣,長發飄飄的英俊公子依靠著一顆歪脖子樹居高臨下的眺望著這座城市,口中還不時念念有詞。細心的人也許會聽到:“枯藤老樹,昏鴉。小喬流‘水’,羞羞……”
“果然好濕,果然好濕,沒想到我文學造詣那麼高。哈哈……”白衣少年孤傲的望著天空,身上的白袍隨著笑聲也在風中猙獰的抖動著,口中的大黃牙混雜著些許粘稠的芝麻糊殘留物閃著異樣的光芒,若是將這光芒略去乍一看倒還真有點吟遊詩人的感覺。
“有刺客!混賬,你不知道打擾別人賦詩是很不禮貌的嗎?”白衣少年甩頭說話的瞬間有兩撇晶瑩從鼻中甩出。
“要說刺客也是你,你看你那兩道水劍。”守在一旁工舍的推土大叔打笑著少年,事實上一個小時前從白衣少年和一個三流老道接頭開始就守在工棚喝粥了,為什麼說是三流道士?因為一流的都汽車開著豪宅住著鈔票數著女人抱著哪有閑工夫到破挖山現場來,何況還是個大土丘;二流的道士嘛,至少穿著正式點讓人看上去就有點玄乎的感覺,以至於鬼迷了心竅的小眾市民掏錢聽他們瞎謅,以尋求心理和精神上的慰藉,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自我安慰(簡稱在此我就不多說了,各位看官你們應該懂的。)至於三流的道士嘛,請各位看官參考濟公,乞丐一類人的邋遢外表和半吊子的騙錢手法。
“哼,真是太沒禮貌了。”少年舔著牙上的芝麻糊殘渣,掏出一張廁紙擦著鼻涕非常不滿的瞪著推土大叔。“女媧當時就不能教教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什麼是素質嗎?打擾別人的作詩雅興,看別人流鼻涕,想想都覺著惡心……”
一旁被一套無厘頭的理由驚愕在當場的大叔心想:“作淫詩,對人甩鼻涕,該惡心的人是你吧。還女媧娘娘,這人不會是瘋子吧?”望著白衣少年複古的打扮還有繼續滔滔不絕的無厘頭叫嚷,外加早上他所接見的三流道士,還有兩人聊天時偶爾傳來的蕩漾笑聲,大叔心裏確定了白衣少年就是昨天報紙上匡吉安定醫院花一千大洋尋找走失精神病人,因為不是高攻擊傷害的變態精神病人所以並沒有太高賞金,這讓大叔深表遺憾,但也足夠我們可愛的大叔去紅燈區舒服個兩三天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搶救車呼嘯駛離土丘,匡吉古城暫時恢複了一絲的寧靜。為什麼說是暫時,因為在匡吉古城的某個地方……
“價格不能再高了,你也知道可不隻是你一家有貨。”說話的人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好似看透了對方的心理。
“可、可、可是我家賣的可是A貨,別人家都比不上這、這點你可是知道的。而且、而且還是早上才拿到手的新進貨。”一個胸前掛著黑色繞腰披風的胖子結巴的說道,好像被對方之前的理論依據嗆住了。
“哼,我可是掌握著你們進出的差價情報的。今早,四點半那班白色卡車……”
“你……”胖子顯然早已經蟄伏,扯了扯胸前的黑色人造皮革圍裙無奈道:“哎,連什麼時候進菜都知道,不愧是菜王,我認栽這個星期維持原菜價1塊一斤。不過您老還得給我保密,別把進貨價說出去啊,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
拎起菜案上今早一律比進貨價高個一點的價格的戰利品們,菜王笑著掏出了兩個鋼鏰,頭也不回的走了。“兩塊錢不用找了,多出的兩毛錢算我給你家小孩買糖吃的。”
“你真是……”菜飯胖子被氣得聲音已經顫抖。
“什麼都不用說了,愛過。”一個瀟灑的回眸。
菜王——寧世蘭:因為精通各種和菜場買菜大媽們起哄打壓菜市場價格,還通曉菜市場進貨價格,令菜市場的各位老板頭疼不已,通常買菜是常人買菜的半價,所以被眾位匡吉農貿市場買菜的大媽們稱為“菜王”。曾因為一次歪打正著幫了一次市第六中學校長的賢內助以超低的價格買了兩個豬肘子獲得校長夫人的強烈引薦,去了第六中學圖書館當圖書管理員兼市場采購員。當然每個月幫學校剩下來的錢便是菜王的工資,經過一個月的實踐,工資收入已超兩千,對於**絲宅男寧世蘭已經很滿足了。不得不說,校長夫人真的是一個商業頭腦超250的商業奇才,寧世蘭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以其為榜樣。
“喂,虎子啊,你死哪去野了啊昨晚,今早你給他們發貨那麼遲啊,為了第一個買到新鮮蔬菜我等了半天,鼻屎都凍出來了!”寧世蘭向來為了買到第一手好菜都是很早在市場門口等菜商們拿貨,因為菜色新鮮得到學校大廚們的誇讚從而向上麵一個月多批了三百的采購費,同時也得到了校長夫人的認可稱其堪當重任——監督校長是否和新招的二十幾歲的美女教務主任有不正常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