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廖文忠正要發短信給記者的時候,鄭禮清突然喊道:“等等!”
鄭禮清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是賀嶼洲發的。
“鄭叔,謝謝你對我如此關愛,這麼精心的安排幫我我和我的妻子公布關係!不過鑒於這是我個人隱私,還請鄭叔適時收手,別操心過多!”
鄭禮清看完短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他這是像我求饒嗎?”
廖文忠湊過去看了一下短信:“應該是有商榷的意思!”
賀嶼洲如此直白的發短信給他,也便是直接挑明關係。
“商榷?你覺得現在有商榷的可能性嗎?”鄭禮清不傻,前麵賀淩天的動作他都知道,上麵的形勢就目前而言,很不樂觀,所以勝算性沒有像前麵那麼有把握了。
廖文忠看了看鄭禮清:“鄭總,上麵的答複有嗎!”
“要是有,我能如此被動嗎?”說到這個,鄭禮清不由暴跳如雷。
廖文忠聽後,目光閃閃,小心翼翼的說:“鄭總,若是董事長下狠手,贏得勝算可能不大!”
鄭禮清一聽,直接拿起文件往廖文忠臉上甩去:“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廖文忠的臉一記吃痛,拿著那文件,戰戰兢兢的說:“如果是這樣,鄭總,我建議這料不能再往下爆了!”
聽完廖文忠的話,鄭禮清怒氣十足的拿起筆再次扔向他:“你是那邊的?這麼慫!”
廖文忠知道鄭禮清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即使他朝自己扔東西,也沒敢反抗。
“鄭總,我當然是你這邊的,隻是,賀嶼洲會給你發這條短信,意思也很明顯,讓我們這邊收手!”廖文忠解釋。
“他是誰啊,叫我收手,我就收手!”鄭禮清怒道。
廖文忠戰戰兢兢的看著鄭禮清,沒敢再多說話了。
辦公室冷靜了一會,鄭禮清這次收起怒氣:“他們不就是害怕,當年的事情被抖出來嗎?既然賀淩天想置我於死地,那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廖文忠聽後,小心翼翼的看著鄭禮清:“鄭總,我們是沒什麼可顧忌的,但是他們有顧忌,這也說明,這事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鄭禮清抬頭看廖文忠:“繼續說!”
“上麵的情況本來就不明朗,我們要是繼續硬碰硬,未必能占什麼便宜,反而會讓賀家那邊更加不擇手段!”廖文忠分析道。
鄭禮清聽後,凝思一會,在淩天集團這麼多年,鄭禮清以為自己的根基算是很穩的,可是最近賀淩天卻以掩耳盜鈴之勢將他下麵的羽翼瓦解不少,更重要的是上麵的鬥爭局麵有往另外一邊傾斜。
這年頭跟上麵沾上一點關係,事業和地位自然是更快飛黃騰達,青雲直上,不過一旦站錯對,勢必死的很慘。
鄭禮清深知這一點,這也是他一直想著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賀嶼洲弄下來,握住淩天集團的最高管理權,就算後續有任何風波,因為這個位置,而無人動他。
可是啊,他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要尋找原因的話,那就是顧忌。
顧忌賀老爺子,才會想著更加周密的安排,一步一步的把賀嶼洲拉下來。
可是他沒想到老爺子雖然年歲已高,但是行事作風,不減當年。想做的事,直接幹脆利落去做。
當然他也更沒想到老爺子完全不顧往日的情分。
幹大事的人,果真容不得半點遲疑。
“賀淩天一直都不是一個手軟的人,就算我不爆出去,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鄭禮清眼睛微眯道。
“賀董事長行事作風確實如此,但是也許他也會念在這些年,鄭總你對公司兢兢業業的份上,保留你現在的職位!”廖文忠勸說道。
但是這話立馬遭到鄭禮清的反駁:“你最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覺得他暗地裏做了這麼大的動作,還會讓我呆在公司嗎?”
廖文忠伸手扶了一下眼睛:“那鄭總你的意思是繼續往下爆!”
鄭禮清心中雖有萬般的不服和憤怒,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想著如何找突破口:“不往下爆,賀淩天會念舊放我一馬?”
廖文忠聽後,目光也跟著閃爍幾下:“若是把賀家的私事全都抖了出來,那我們手上就幾乎沒有任何牌了!”
鄭禮清聽後抽了抽嘴角,拍了一下桌子。
廖文忠的肩膀抖了一下,看著這個摸樣的鄭禮清很是擔心。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鄭禮清倒下,他也會跟著滾蛋。
派係就是如此,被清除時,也被一並清掃出去。
跟從鄭禮清多年,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心有不甘,於是繼續道:“賀總,事到如今,隻要董事會那天我們這邊有過半的人反對賀嶼洲,讓他下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