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紫璿的比鬥(2 / 3)

正說著呢,劉欣宇的話語就斷了,眾人發覺他的眼圈也就紅了,聯想到剛才他的話,多少有些明白前因後果。劉欣宇頓了頓,忽然語氣轉厲道:“誰曾想,這種祥和溫暖的生活竟然在某一天被扼殺了,就是他,”說著,劉欣宇指著地上骨肉成泥的王莊主狠狠的道:“就是他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凶手,說是什麼虎嘯山莊,更是打著長老您的旗號,欲圖霸占部落賴以生存的晶石礦。部落中人自然不答應,於是,他們就殺光了所有的人,即便是羅勃的女友也在那一場戰鬥中身死”。說到這裏,劉欣宇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忽地對著戾長老道:“戾長老如此人物怎會指使一個跳梁小醜去幹這種醃臢事情,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了劉欣宇的話,戾長老嘿嘿一笑道:“老夫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當是他自作主張了”。

劉欣宇心中得意,這種‘陽謀’,我叫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口中卻接著道:“戾長老說的是。最可氣的是,這個人心術太壞,在戾長老如此雄才大略人物之下,不思好好修行,為我東方星域出一份力,卻偏要學那陰毒刻薄,有幹天和的法術”,說著,將那個缽盂狀物體拿在了手中,對著眾人提高了聲音道:“大家可知這是一種什麼法器”?說著,仙元激蕩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的阻滯,一道匹練夾著陣陣陰風,陣陣鬼哭從缽盂處噴出,向著空中飛去。畢竟是有高人的,真武上人臉色一變道:“魔器,這是元嬰魔器”!

上人的話一出口,就聽得人群中發出了陣陣囂叫,這個所謂的王莊主竟然煉製了這麼一種陰毒的元嬰魔器,這得需要殺死多少修煉者才能夠收集足夠的元嬰煉製成功這件魔器,尤其是,這種在東方星域很少見到的魔族修煉的法器,如何就會落在了這個王莊主的手中。

果真,就聽得戾長老發出激動萬分的聲音怒聲道:“好個奴才,竟然背著老夫做下此等冤孽,果真死不足惜。”說完,對著劉欣宇沉聲道:“你做的很好,替老夫清理了門戶,否則,竟還不知道被他欺瞞到何時”?說完,輕輕拍拍劉欣宇的肩膀,以示嘉獎。

劉欣宇自然配合的謝過,忽然,一道寒光從戾長老的眼中閃過,雖然隻是一瞬間,可是劉欣宇卻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心中一寒,腦子裏卻愈發的清晰,以前種種像是放電影一般的從心中劃過。

那王姓莊主當年襲擊部落之時,曾經明確的告訴了他們,是聖城中一位大人物看中了他們所有的晶石礦,並且囂張的說到,即便殺光了他們,那個大人物也會替他們擺平的。那個大人物是誰,現在已經可以呼之即出了。

另外,當他們三人準備報仇的時候,那虎嘯山莊的高手們竟然擺出了一個威力龐大的陣勢,居然有著聚合所有人的力量,並大幅度增加所有的力量振幅的效果,將自認為實力大進,準備報仇雪恨的他們轟擊的大敗而歸,若不是巧不巧的撞開了矍老所在的山洞,被老家夥發出的能量全數擊斃的話,可想而知,那山洞中又會多了三具屍骨,不知道多少年才會被人發現了。可是,那個陣法豈是一個小小的虎嘯山莊能夠擁有的?

劉欣宇心中狂震,這一切原來都是因為這個戾長老,殺死部落中的老少的,殺死玉兒的元凶居然是這個戾長老!

劉欣宇渾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仿佛感覺著戾長老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變成了一隻魔爪,隨時準備著攫取走他的性命一般。

但,此時哪裏就是翻臉的時候,劉欣宇還沒有自大到能夠和眼前這位戾長老對抗的地步,他更是彎下了腰來,掩飾著自己臉上的憤怒,口中卻道:“多謝長老謬讚,小子愧不敢當,隻是不願意長老的清名受到絲毫的玷汙。適才路過此地,實是不知這裏就是大比場所,作為一名大乘期修煉者居然擅自插手了分神期的比試,是在罪過,還請長老處罰”!

戾長老剛才讚揚過劉欣宇,此時聽到劉欣宇順杆子的話,豈能此時處罰與他。

那戾長老也是變臉甚快,剛才還是烏雲密布,此時卻是豔陽高照,對著劉欣宇道:“你何罪之有,當斷則斷,是為有功,老夫還應該獎賞你呢”。說著,那還放在劉欣宇肩上的一隻手卻加大了力度。

劉欣宇隻覺得身上仿佛被壓上了一座大山一般,骨頭架子都咯吱吱的響了起來,卻不敢在臉上有絲毫的表現,恭聲答道:“小子不敢,隻要長老不怪罪,就是小子最大的榮幸了,哪裏還敢請求什麼獎勵。”

兩人的一對一答也隻有羅勃大約能夠聽得明白,但見戾長老哈哈大笑兩聲,放開了魔爪,歸了自己的座位,看著劉欣宇笑道:“小夥子很有潛力,老夫很是看好你呢”。說完,也不顧天一上人和真武上人臉色,大手一揮道:“比賽繼續”。言罷,居然獨自坐下,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任何一人。

那口中還低沉卻清晰的說了一句:“大乘期?哼哼”!

周圍的長老們自然看在了眼中,聽到了耳中。不過,即便是天一上人和真武上人都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依舊坐下,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比賽繼續。

真武上人笑了笑,輕啟步伐,來到真武學院坐席處,招呼了劉欣宇一聲,欣宇應諾,牽著紫璿的手就待回返,就聽得那陳長老卻道:“紫璿就跟著我吧”,

劉欣宇一愣,到了現在,他若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也就白活了,人家老爹讓閨女陪著,自己有什麼權利反對,對著紫璿耳邊輕輕道:“一會兒找你說話”。說完,將她送回陳長老身後坐定。

正待回身,卻見那陳夢兒麵色蒼白,神情蕭索,正被玉兒攙扶著往回走去。劉欣宇心中同被雷擊,麵色也是一白,心中仿佛有把刀狠狠的在剜著。

他能說什麼呢?唯有報以歉意的一笑,對玉兒輕輕點點頭,表示了感謝。紫璿也上前輕聲問了幾句,玉兒扶著夢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