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我叫索梨生,出生在一個非常美麗的海邊城市,香波利。

不過,近些年的香波利在越來越發達之餘,昔日的美麗也漸漸開始被現代化風景所取代,比如林立的高樓以及穿梭其中的車龍。

然而,在人們越來越向往高科技的同時,對自然的渴求也越來越明顯。慢慢地,香波利開始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靠近郊區、山脈地段的房價開始成倍地瘋漲,反而市中心的房價卻慢慢開始回落。於是,很多以前乏人問津的角落也開始慢慢有人來開發。而許多曾經的鄉下人將自己的破舊祖屋轉手後便能在城內買到夢寐以求的商品房。

生於小康之家的我既沒有位於開發區的祖屋,也不是能一擲千金投下一棟別墅來享受的有錢人。我隻是像大多數的城市人一樣,和家人一起,在100多點平方的房子裏自得其樂地生活著。

我是一個很隨性以及隨和的人,學生時代甚至有人直稱我為‘好好先生’。其實,我又哪有他們所認為的那麼好,隻是因為我無欲無求,所以無所爭罷了。

要說唯一能讓我著緊的,便隻有我的母親了。

我的母親黎淑芬,我喜歡叫她梨媽。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去世了,是梨媽一手撫養我長大的。雖然她有些時候會比較□□些,但在我看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在我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當梨媽讓我去報讀一個藝員培訓課程的時候,我幾乎連猶豫都沒有就立刻答應了。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做的事情,既然是梨媽喜歡的,我便去做就是了。

梨媽曾說,她沒有什麼其他喜好,就是喜歡看電視,閑暇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做,隻是煲電視劇,一煲就可以是一整天。

梨媽經常會說:“我兒子長得比電視劇裏的男主演帥多了,要是你去演的話肯定比他演得還好。”

我想,她肯定非常希望我能做一個演員。

於是,88年的那個暑假,一個名叫巾藝電視廣播有限公司開辦的第一期培訓學校剛開始對外招生時,我就去報了個名。

然而誰又能想到,就是那樣一個和往常同樣炎熱的夏天,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在那短短一年的學習中,我終於找到了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開始有了夢想,有了憧憬,有了熱切想做某事的心情。

梨媽說,我終於找到了自己。

我想,我果然生來就是為了演戲的。我喜歡探尋,喜歡在那些未知的角色和場景裏麵尋找能讓人產生共鳴的東西,更喜歡當我觸碰到那些東西之後所帶來的成就感。那是在現實世界無法感受到歡愉。

教導我們的導師說,我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演員。

在這個培訓學校裏,我不單單隻是找到了自己的興趣以及目標,更重要的是,我遇到了兩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一個,是我的‘伯樂’,是在我剛進入訓練班時第一個讚揚我的人。就是因為他的肯定,才讓我重新審視了自己,進而產生了表演的欲望以及對戲劇的濃厚興趣。他就是李天,巾藝公司旗下簽約導演,我的‘伯樂’、‘恩師’,也是帶我入行的人。

而另一個,則是在不久的將來,會占有我幾乎全部生命的女人,蘇紋。

那是我進入培訓班半年後的事情。作為特別插班生,她將在接下來的半年內和我們一起接受培訓。

我還能清晰地記得,蘇紋第一次踏入教室時的情景。

月牙白的長裙,黑亮的長發,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她的出現,曾一度讓教室陷入無聲狀態。

她非常地漂亮,即使藝人培訓班裏的女生都是經過挑選的,她也依然能輕鬆地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導師之後曾悄悄告訴我們,蘇紋雖然全無表演經驗,但已經是巾藝的簽約藝人了。

於是各種關於她來曆的揣測就紛紛出現了。

有人說她家世顯赫,是某個高官的女兒,也有人說她名人之後,出自演藝世家,是天生的明星,更有甚者,說她是被包養的金絲雀。

當然,最後這種說法被大多數人嗤之以鼻,因為蘇紋的氣質實在太清新,讓人根本不忍心將她與那些汙穢的東西牽扯在一起。

就在流言和猜測滿天飛的時候,我隻是記住了那雙靈動的大眼,純真,無暇,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最後,蘇紋隻在培訓班學習了兩個月就離開了,後來在新聞上得知,16歲的她接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劇本,《仙俠錄》的女二號,男一號的妹妹。然後氣質出眾的她,憑借著這個角色,一炮而紅。

當時的我隻一味沉浸地在表演中,並不留心這些事情,於是很快,便將這樣一段插曲拋到了腦後。

從愛上表演開始,我的心裏便會抱有一種幻想,想象著自己在鏡頭前淋漓盡致地表演,然後換來大家的掌聲和認同。每每想到此,心頭對於戲劇的熱愛便會多一分。

然而,當我真正從培訓班畢業進入演藝圈的時候,才發覺當初的想法是多麼地幼稚。

對於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來說,雖然得到培訓班導師的推薦而獲得了一些演出機會,然而得到的角色卻遠不如我所預期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