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句話。 慕容殤感覺氣氛奇怪,眉蹙了一下,踏出步子時,小心翼翼,而寧兒隻感覺他的步子是踏在自己的心口上。 痛的難以呼吸。 回響他跳崖時出現的身體狀況,她眸中的水湧的更凶,令她無法動彈。 獨有薔薇芳香,撲鼻而來,慕容殤溫潤的眸子帶著激動,手,顫抖撫上他在心中刻畫的線條。 “寧兒……”低喚一聲,慕容殤實在不敢相信寧兒會出現在他的身邊,而寧兒也同樣不敢相信慕容殤會在她的麵前。 血薔薇消失,那就意味著,他…… “你是慕容嗎?”呆睨著他,傻傻的問道。 “你是寧兒嗎?”他反問,眸中的笑有著戲謔。 很奇怪,他既有這種心情。 “是,我是寧兒,你最不想看到受痛苦折磨的寧兒。” “是,我是慕容,你最不想看到死去的慕容。” 異口同聲,都為自己語出相符而輕笑。 慢慢的抹上他的麵頰,轉眼塗上悲傷:“我是你不想看到受盡折磨的寧兒,也是你不能愛的人。”她們是兄妹,老天,你何須如此這樣折磨我。 不想承認,可又必須麵對。 “不能相愛,那相親吧。”像親人一樣,不能相愛就相親,比愛人多一份心,比親人都一分情。 他已經決定了,如果寧兒願意,他們就像親人一樣,相親相愛。 “好,那就相親吧。”他眸中透出的心思,她能猜到,既然不能愛,那就相親相愛。 是兄妹,一樣可以。 “嗯。”頷首,把她擁入懷中,寧兒緊抱著慕容殤的腰,用此來回應她心中所想。 而一旁呆愣徐公公見狀,不知說什麼,抱著懿兒離開。 關於寧兒的身份,他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獨孤夫人說的不是事實,然,獨孤夫人說的也並無漏洞,而這個,他也無法證實。 所有,一切隨他們心吧。 悄悄的離開,便見飛影從這邊走來。 兩人相望了一眼,便向同一個方向而行。 “徐老,好好替我照顧他們。”走不到幾步,飛影停下步子,眸中堅定道。 徐公公聞言,不知她要說什麼,而飛影繼續道:“我必須回麟鳳國,不能讓他的江山有事,等五年後我在來接懿兒,輔佐他當上帝位。” “娘娘,你……”徐公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瞧她眸中的堅定,就算他說什麼也不能阻止。 “皇上,那裏,由老奴說吧。”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去當麵說的話,對他對她都是一種殘忍。 “徐老,保重。”對他深鞠了一個躬,徐公公側臉別過去,難抑心中隻難。 他們都是孩子,卻要承受那麼大的重擔。 先皇,當初你可成後悔過。 飛影告別了徐公公,迅速從另一出口出去,她心中所有的悲痛,都轉變成在對抗軒轅風接下來的報複。 寧兒恢複記憶,沉入水中,想必那一幕是想讓軒轅風看見,讓他引為她已經死了,來隔離所有的恩怨。 而她回軍營,隻是為了讓軒轅風把所有的集中力在戰場上。 就讓他們認為慕容殤和寧兒都已經失去,讓他們可以不顧紅塵瑣事,渡過餘生。 當日,她趕到軍營時,變見到慕容殤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架子上,她當時的心就已經停止了跳動。 她詢問了徐公公,徐公公也隻字不提,而她隻當他是因為寧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在他因禍得福,也不知道軒轅風對他下了什麼藥,讓他失去武功,失去視力,從而解下他身上的劇毒——血凝丸。 當時聽到軍營說,她激動說不出話,看不見,沒有武功,總比沒有命好。 靜靜的躺了半個月,他忽然開口要回到這裏,而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來的這裏,他漸漸恢複神采,可眸中依然伴著濃鬱的憂傷,讓她每天都望之心痛。 她想知道他和寧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失憶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失明也變成另一人。 她想知道這裏麵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何事,卻沒有想到他,一進來,便見他們相擁的畫麵,她心中嗤笑一番。 也許,她身為暗衛,做該做的事情才是讓他永遠記住自己的方法。 她現在做的就是去保住他的江山。 同年冬日。 飛影用身為皇後的身份,打著替慕容殤報仇的旗幟,揭穿軒轅風的卑劣行法,而軒轅風重新掌握朝政也不是易如反掌的,在飛影攻占下,終於停下戰爭,先解決了內訌之事。 而自聽從軒轅風要娶寧兒的獨孤夫人,給他一瓶藥之後,憤怒隱居在藥穀中,從此不問任何事情,就連發生這等事情,她也不曾管,想必是那次複仇時,沒有得到心中想要的快樂,而覺得累,想安靜渡過餘下時光。 第二年,夏日,麟鳳國內務府選出一位親王作為攝政王,和飛影皇後共同打理著麟鳳國。 薔薇竹樓院中…… 凋零的薔薇又重新綻放,生機勃勃,芳香肆溢,風拂過,芳香便撲向亭中相擁的兩人。 芳香,溫馨,彌散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