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瀾,這段視頻我的看的快背下來了,每個細節我們都看了上千遍了,有些事情得學會釋懷,但是你如果要找,我會一直陪你找”。
說話的男孩兒是解南飛,陽光從檔案室窗簾的間隙中灑在了他的背上,樸實的外表透露出一身的充實和誠懇,一米八三的個子和標準陽光的笑臉讓他頗為引人注意。謝南飛和雨瀾是同班的同學,都是安城大學文學院大三的學生。
“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漏掉什麼,總覺得監控裏的表哥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你累了就先回去吧,不用陪我來,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程雨瀾所說的表哥正是王淮枳,十年前王淮枳消失的案子轟動一時。“消失”這個詞語在當時用的頗有深意,因為他不是所謂的失聯,而是憑空的消失了。
從當時的監控錄像來看,王淮枳從安城買完恒星命名權之後,走進了旁邊的巷子。一條沒有岔路和其它出口的巷子,而王淮枳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當年的王淮枳是安城一個科研院所的實習學生,後來單位發現不對勁,聯係了家裏和學校,最後報了警才發現這樣一個離奇的事件。本來事情是想蓋住的,但是,當時那家樓盤並沒有好的銷售量,於是他買的那個恒星的命名被商家大肆炒作,想低調也已經不可能了。
第二天整個安城的報紙,整個國內的網絡上麵全是鋪天蓋地的這條新聞,各種傳言不絕於耳。最廣為流傳的是被人劫持和精神不正常。迫於輿論的壓力,第三天安城派出了大量的警力來調查此事,然而並沒有結果。一時間這件事情就成了懸案,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了。
雨瀾走到了窗邊,拉開了一點點窗簾,讓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記憶中的表哥是一個堅持不懈的人,他和藹,懂的東西多,對人也好,隻要是她說的事情,表哥都會幫她辦到。她想到她中考那年,晚上發短信跟表哥說想吃棉花糖,第二天早上上大學的表哥就坐了一夜的車拿著棉花糖在宿舍樓下等她。
想到這些,她的眼眶開始有些濕潤,但她還是巧妙的躲過了解南飛的眼光。她努力考到安城,就是為了能找到表哥。表哥消失的時間她正在念高中,表哥這是快研究生畢業了準備找工作,還說年底帶漂亮的嫂子回家。她開始有些抽泣,但她忍住了,她揉了揉眼睛,離開了檔案館。
明天就是四月五號,距離表哥消失整整十年,按照表哥單位的製度,她可以去表哥實習的單位解密表哥工作的記錄和網盤日誌資料了。這多少能讓她懷有一點點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雨瀾就在南飛的陪同下去了安城的研究院。研究院位於安城的郊外,周圍完全被大樹覆蓋了,給人一種城市綠洲的感覺。周圍的安保查的極嚴,雨瀾他們說明了來意,保安確認了好幾次才放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