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懷疑惑地跟著侍者回了各自的房間。左戀瓷心中激蕩,趟在床上輾轉反側。
而另一個房間,青衫男子滿臉對笑地拿著電話,“淩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那位左姐玉雪聰明啊,可不好忽悠”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錢,你派人來我公司取。”
“這是為何?轉賬多方便。”
“派人來取。”對方話完就把電話掛掉。轉賬,這麼明顯的把柄憑她的本事不是一查一個準?他忙活了幾,才找到這麼個“高人”,撒了這麼大的網,還能留這麼大的漏洞?
淩簫辰手中拿著一張照片,裏麵的血玉尊猙獰恐怖,但他偏偏一點都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親近。她和這張照片有什麼關係?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直覺,這東西跟她與自己都有關。
這件事情解決完了,就應該解決另外一件事情了。
賈京偉,他算個什麼東西,就敢肖想他的人!
自被左戀瓷甩了一巴掌之後,他很生氣頹唐了一陣。也不想再如此犯賤貼上去。但又不甘心呐,他在情場得意了多年,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未動過凡心。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巴心巴肺對人家好,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往死裏作踐,換誰都不會甘心呐。怎麼著也得先采了朵花,到時候是用水養著還是直接扔了得由自己了算!
左戀瓷想了一個晚上,還是覺得對這個沐言先生不能輕信。查查他的底細再做打算。
範嘉德想了一晚上,總算是有點思路了。沐言先生所這照片上的東西和左有關,是不是太扯了點兒?心裏更是對這個高人起了疑心。
回途中,兩人的心境算是換位了。
通過各種渠道都查不到這位高人與淩簫辰有過接觸,越是查不到,她越是心驚,越是相信
難道真的要去接近他?!
想到這裏,她就一陣惡心。她現在何止看他一眼都嫌多餘,簡直聽到他的名字就犯惡心。
明明,也曾相愛過;明明,也曾幸福過。到如今,隻剩下無盡恨意。去吧,去查出一個結果,既然是宿命的安排,她就不會逃避!
她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也鬆快多了。明日就是除夕,她買了一堆裝飾品把房子弄得花花綠綠,貼好對聯門神,這才奔赴了片場找媚姐去。特意穿了一身紅衣,看著就特喜慶。
來探班的人還挺多,她拿著大包的零食過來的時候,媚姐正在拍戲,助理李晴接過東西放到一邊,讓她過來看媚姐的表演。
殷媚兒演的是將軍夫人,正拍到將軍戰死,她接到戰報時的場景。哭戲難演,可對演慣言情劇的殷媚兒來眼淚那是信手拈來。她的哭戲很有層次感,拿到戰報的一刻,手微微的顫抖,眼神也充滿哀戚,但她站得筆直,表現出一個將軍夫人應該有的風度。看內容的時候,拿著戰報的手指緊緊扣住,指關節凸起得明顯,大滴眼淚無聲落下。最後演變為嚎啕大哭!旁邊的侍女和來送戰報的士兵也跟著落淚。哭了一會兒,強忍著心中悲痛,擦著眼淚。哽咽問來送戰報的士兵:“將軍屍骨何日能回?”雖然悲傷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排將軍後事。把一個將軍夫人的剛強演得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