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點頭,頓了會旋即道:“兩位貴客我已經帶過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去處理一些文件了。”
“看來玲兒得對,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楚耀哈哈一笑,拍了下張鬆的肩膀:“去吧,不過也注意多點休息。”
待張鬆離開辦公室,大門關上後楚耀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兄妹兩人的身上。神色帶著感激輕一拱手:“大恩不言謝,若非兩位的仗義相助,恐怕我楚耀也未必能夠順利地將所有事情處理完,更有可能會落下一輩子的遺憾。你們想要什麼盡可出聲,隻要楚某可以辦到必定不會推搪。”
“美男你這句話就見外了,我們救你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的。”
米渣大咧咧地笑著開口,一旁的王良神色也頗為平靜,沉聲道:“我們留在這裏是米渣堅持要等你回來告個別而已,並不貪圖什麼,米渣我們走吧。”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楚耀此刻神色認真地開口道:“更何況兩位對我有大恩,兩位家中還有什麼人?”
米渣脫口回答:“就我和哥哥。”
楚耀沉吟了會道:“不如這樣,我在附近給兩位找套房子住下怎麼樣?”
雖然沒有詳細的詢問,不過楚耀通過那晚自己醒過來周圍的環境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對兄妹的生活過得並不富裕,甚至還有些拮據。
“真的?”
“米渣!”
王良輕喝了一聲,轉而朝著楚耀沉聲開口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王良向來不習慣受人恩惠,所以……”
“哥!”
米渣撅起了嘴巴:“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不就是在城裏買一套房子,然後你娶妻生子我就嫁個好男人嗎?”
王良眉頭輕皺,“沒錯,可是……這一些我們得憑借自己的本事去獲取。”
王良承認自己有時候是挺貪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更重要的是那晚上楚耀與軍隊對抗,王良雖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但是心頭沒有掂量輕重那是不可能的。他希望自己和妹妹過平靜的生活,所以選擇早點離開楚耀身邊是最好不過了。
米渣這時可真不滿了,努嘴道:“哥,不是我打擊你,就憑你那半吊子的占卜算卦,我們兄妹想混口飽飯吃都有點難。”
“占卜?”
楚耀此時怔了下,抬眼看著王良輕微一笑:“沒想到王兄還是奇門之士,不知道王兄所拜的是哪個門下呢?”
“他哪有什麼師父,就是自己拿著本破書來瞎練。”
“哦?”
楚耀似乎來了興趣了,輕微一笑看著王良:“不知道王兄有沒有興趣給我算上一卦?”
話音一落,米渣睜大了眼睛:“美男你要我哥算卦?”
她清楚自己這個哥哥的水平,時而準時而失靈,當然後者占據的次數比較普遍。
“有勞。”
楚耀微笑走到了王良的身前:“就觀相吧。”
觀相乃算命的最基本功,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如同於中醫中的切脈。王良神色有些訝然地看了一眼楚耀,半會輕緩點頭:“我試試。”
提起算卦這一領域,王良的精神抖擻了幾分,深呼了幾口氣後旋即是全神貫注地將視線投向楚耀的臉龐。楚耀麵容坦然負手而立,靜等著王良的占卜結論。
一個相師的水平從觀相可知一二,通過觀察人的相貌、紋路、骨骼等等,看出人的氣運、凶吉。這個過程,看相者不話不出聲,神色淡定寵辱不驚,更是考驗相師水平的時候。
王良目光專注無比地看著楚耀的臉龐,眼神逐漸地露出了幾分異色,同時眉頭也不知覺間開始緊皺了起來,隨後目光移下,觀察了楚耀渾身上下。良久,眼神中的異色更濃眉宇緊皺,低頭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許久,重重地籲了口濁氣,王良抬眼看著楚耀,神色依然掩飾不住驚異、迷惑,皺眉開口歎了口氣:“恕我眼拙,我……我什麼也看不出來。”
一旁的米渣頓時傻眼了,據她所了解的哥哥,從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看相過看不出來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場景下,就算真的不知道胡亂編纂也沒人知曉。
而此刻,楚耀視線緊緊地盯著王良……
米渣的心頭忍不住揪緊了起來,暗自嘀咕著:“美男該不會要將哥哥當成騙子來處理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