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染拿著發夾的手一頓,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盡管她想掩飾,可她忘記了她麵前正擺著一麵鏡子,化妝鏡裏將她此時的神色都顯現了出來。
舒暖情!
薑染的神色不太好,正想調整一下就見鏡子裏的女兒正凝神看著她,眼睛一動不動。
薑染牽強地笑了一聲,“是嗎?那,你們聊得愉快嗎?”
她雖然在笑,但心裏卻已經像是有一把刀給狠狠插上了。
舒暖情這個女人不容小覷,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回來,她的歌兒就會不開心的!
歌兒是如此的敏感敏銳,她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
牧歌轉過身來,雙手直接抓住了母親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緊了母親,騰出一隻手來比劃著。
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薑染心裏一咯噔,果然……
那對狗男女表現得是如此明顯嗎?
他們將她的歌兒置於何地?
夜總是很沉的!
舒暖情是被肩膀上的沉痛給疼醒的,長久保持著一個姿勢,渾身的骨頭都僵硬了,一動就仿佛聽到了骨頭架子卡擦卡擦的聲音響起,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險些以為自己已經被斷成了幾節了。
她既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還是……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那雙直直看著她的大眼睛,近在咫尺的雙眸裏滿眼的平靜,難怪她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看,怎麼躲都躲不開,那眼睛就像長在她的麵前一樣。
身後是一堵厚實的人體牆,醒來的舒暖情驚愕地對視上他的眼睛,垂眸看見自己的一縷頭發正纏在他的手指上,不由得懊惱起來,她真的,在舒華燁的懷裏睡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他看了她有多久,舒暖情急忙避開眼,脖子有些僵硬地朝車窗外看去,窗外是厚重的黑灰色霧靄,耳邊是傳來的水聲,不遠處還有輪船路過時的鳴笛聲,船上掛著探明燈,不遠不近的。
這是晚上,還是要天亮了?
舒暖情扭轉脖子的時候脖子卡擦一聲響,她忍不住地‘哎呀’一聲,伸手去摸脖子,頭皮被扯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的一縷頭發還纏在他的中指上,她一手捂著頭,一麵僵著脖子轉過臉來,眼睛裏瞬間蒙起一層白霧。
是疼得要哭了!
不僅僅是頭皮疼,還有就是,她渾身的骨頭疼,剛才的脖子好像也扭了!
骨頭這麼一動,舒暖情還沒有適應過來就盯著一雙含淚的眼睛,無聲地聲討著身後的男人這麼不厚道地還扯她的頭發。
卻不料,身後的舒華燁語氣曖昧地笑了一聲,“我都還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就渾身都疼了?哪兒疼了?是腰還是……”
誰說紳士的男人說話是優雅的?再不濟也是隱晦的,低調的,可是麵前的男人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分分鍾氣死她。
他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對她明示暗示著那方麵的信息,而那些難以啟齒的話語從他嘴裏冒出來倒是成了理所當然。
舒暖情真想剖開他的腦子好好看看,他的腦漿是不是黃的!
感覺胸口有些發緊,舒暖情一驚,低頭驚覺自己的裏衣被來開了一道口子,領口淩亂地敞開著,而那隻手正無比優雅地時起時落,起的時候胸口一空,落的時候胸口一壓,再用上了一點力道揉著。
舒暖情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這個混蛋是什麼時候……
難怪她睡著的時候總是覺得胸口有些癢,有些不舒服,時不時感覺有些漲漲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