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人不少,加上這邊有一兩家大型的生活超市,即便是到了現在,人也依然很多,但不管這裏有多少的人,能入得了有些人的眼的卻唯獨就那麼一個。
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後視鏡裏出現,但後視鏡裏隻剩下了那個身影,其他的一切都淪為了背景,模糊得隻剩下了她的身影時,坐在的車裏的那個人才感覺到了自己心髒的再次複蘇跳動。
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手指微微卷著,半側著的身子恍如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一眼,滄海桑田!
“暖情!”
童塵塵叫住了神情微怔的舒暖情,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呆呆地看著一個方向,像是在找什麼,可是自己又隱忍著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目光朝著一個方向。
“暖情!”童塵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隻看到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馬路上的車都亮起了車燈,閃亮得讓人覺得刺眼。
舒暖情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小披風,微怔的麵部表情上恢複了平靜的微笑,“我沒事,就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有些精力不濟!”
“哎呀,對不住,我都忘記這個事情了,那趕緊回去吧,回去休息!”童塵塵把哄好了的淺淺放回嬰兒車裏,催著舒暖情趕緊回去休息。
舒暖情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最後才轉身離開。
感覺如此強烈!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隻有這個人的眼神會讓她感到這樣的沉重!
伴隨著歲月的流逝,有些人,不是遺忘,而是深入骨髓!
秦予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一個路口,也不知道這位少爺在這裏停了多久了,路過的交警無數,也有過來跟他交涉的,秦予指了指堆放在車頭上的罰單。
來來,隨便你貼!
當第四張罰單貼下來的時候,秦大少嘴巴都要抽開了,轉頭看向停放在對麵路口的那輛車,憤憤然地瞪著丟下一張罰單揚長而去的交警。
特麼的,你怎麼不去貼那輛車?
他舒華燁的車為毛就不給貼?
秦予將罰單往盒子裏一塞,瞥見那輛車終於動了,他便發動了車跟了過去。
黑色的卡宴越野車在車流中穿梭,後麵跟著的那輛紅色法拉利一路尾隨,一直追到了一個小區才停下來。
從車裏下來的男人頭也不回地朝公寓的電梯處走去,對身後緊跟著的秦大少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秦予也不跟他靠太近,手裏拎著一隻紙袋晃來晃去,在電梯門一開時,眼看著門要關上,他趕緊擠了進去。
電梯裏,兩個男人相見無語,秦予被某人自動忽視慣了,哪怕是他出國幾個月終於回來了第一個趕來見的人就是他也沒能讓麵前的這個男人能多看他兩眼。
電梯裏站著的男人一手拎著公文包,另外一隻手手肘上搭著一件外套,襯衣領口的鈕扣被解開了兩顆。
秦予是知道的,像他這種出門在外能嚴謹得全身上下都要求一絲不苟的男人,怎麼可能沒係領帶?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地,不知道扯哪兒去了!
那他又會在怎樣的情況下情不自禁,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