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大火使得北城都為之震驚!
當年的喬雪還隻是一個即將要畢業的大學生,隻隱約記得當時的報紙上刊登出來的消息是有關蕭家的,而那個時候的她隻是一介平凡大學生,看到這些消息也隻是震驚,遺憾!
卻不想,是跟他有關的!
對啊,他是蕭景琛的外甥,是蕭齊的外孫!
“這些年我從來不敢在我母親麵前提到我的外公,那是我媽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也是我們一家人都忘不了的痛!不管時間過去有多久,人隻要活著,這種痛就一直存在著!”
“那是我第一次切身體會我最親的親人離去時我卻無能為力的悲哀!”
身側被扶著站穩的喬雪抬起了眼,蒙上了一層白霧的眼睛久久地凝著身邊的男人,目光接觸到他那泛著紅的眼角,明明見到他的臉上好像是帶著笑意的,可是卻能感受到他內心裏翻滾不已又極力壓抑的悲涼來。
這一刻,她竟是那麼地想輕輕地抱抱他,不是自己女性心理的愛心泛濫,而是突然覺得麵前的人也不過是個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分離急需要宣泄傾訴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的桀驁不馴他的胡攪蠻纏可以逼得她發瘋發狂,但他的真實也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並非是那些豪門裏走出來的無所不能的甚至是在麵對著最常有的喜怒哀樂都隱忍不發死扛到底的神。
更不是那種帶著各種光環讓人找不到任何缺點的人,可以這麼說,他是喬雪見過的,渾身都是缺點的人,任何一個缺點挑出來都會讓喬雪瞪大著眼睛珠子深思著到底他還是不是傳言中的唐家大少。
這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優雅紳士有風度的男人嗎?
不,他的毛病一大堆,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為什麼那些女人就隻看到了他的那些光鮮的外表?沒有認清他骨子裏的這些頑劣性?
他哪裏是完美的神?
可正是因為他的真實,才讓她覺得,原來人與人的距離,不是那麼的遙遠,它可以很近,很近!
喬雪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身,雙手環抱著,讓這一切都化作這沉默裏最貼心的感動吧!
頭頂男人沉沉的呼吸聲扯動著心口的異樣搏動,抵在下顎邊的頭發柔軟得不像話,低沉的嗓音像音符一樣跳動了起來。
“你們女人有句話,說當女人所有的缺點暴露在一個男人麵前,那麼這個女人隻有兩種選擇,那麼嫁給這個男人,要麼殺了這個男人!”
喬雪微微一怔,思緒還沒有從那悲涼情緒裏反應過來,就聽見了沉笑聲的續音。
“那麼,當一個男人的所有缺點都在一個女人麵前展現出來,那麼,這個男人也便非這個女人不可了!”
喬雪愕然地睜大著眼睛,隻因這句話帶來的震撼力讓她滿腦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因耳邊那一聲輕柔又堅定的……
我,非你,不可!
喬雪被耳邊那輕柔而堅定的聲音震驚得滿腦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都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裏。
她是怎麼被唐易恒攬著肩膀走出殯儀館的,又是在周邊人甚至是母親的目光中跟唐易恒站在一起,手裏的骨灰盒又是怎麼從自己的手裏落在唐易恒手裏的,她都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了。
當攬著她肩膀的男人將她手裏的骨灰盒輕輕取了過去,攬著她的肩膀坐上了屬於他的專駕,車門關上時,那關門的聲音在她心口一震,大大的眼眸裏重新聚光,怔愣著的思緒隨著車輛的啟動而慢慢地紓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