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伸出雙手拍了拍心髒,臉上是一陣劫後餘生的慶幸釋然,原來是這樣啊,可你也不該這麼嚇我啊!
景湖莊園裏,許安好的車還沒有到,遠遠的就見到蕭家的管家站在那邊等了。
“年叔叔,我姐姐呢?”許安好一下車便問。
“許小姐,夫人在後山那邊散步,有陸少爺陪著的!”
許安好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下他有關姐姐的身體情況,管家都一一作答,喬雪一直跟在許安好身後,等許安好表示自己去後山那邊找顧念姐姐時,喬雪也跟著去了,不過心裏卻有些狐疑。
陸少爺?
她因為跟許安好交好,也多而不少知道一些跟蕭家交好的幾個家族,比如唐家,比如白家,比如謝家,可是,怎麼還有個姓陸的?
而且看管家剛才的態度,似乎這位陸少爺在蕭家也是頗有地位的!
景湖莊園不愧是北城裏最佳的寶地,這裏麵風景怡人,氣候更是絕佳,一個夏天,北城這麼熱,但這裏麵都是恒溫恒濕,連空氣都比外麵的好了許多,處處都是鳥語花香。
剛才年叔叔說夫人是在後山的林子裏散步的,聽起來應該不遠,但這靠著雙腳走過去就遠了,喬雪還沒有走到幾步就看見前方有著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的樹林,一望無垠,林子裏有幾輛電動巡邏車在穿行,是蕭家的園丁在進行檢查巡視,而讓喬雪驚訝的時,不遠處的,從樹上躥下來的幾隻鬆鼠不知道是在爭搶什麼食物,打成了一團,感覺到人來了,一窩蜂地飛躥離開一陣麻利地飛躥上了高大的樹上。
這裏比北城的濕地公園環境還要好!
許安好走了一陣,停了下來,伸手拍了一下喬雪的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木製搖椅,在林子裏有不少這樣的搖椅。
“我姐夫說,當年我姐姐答應做他女朋友時,那一天兩人坐在北城濕地公園的搖椅上一起看落日,他覺得那段時光特別值得讓他珍藏,所以他還原了濕地公園裏的場景,讓這樣美好的時光在今後的歲月裏每天都能見到!”
喬雪低低吸了一口氣,哇唔,大手筆啊!
北城的這個圈子裏還有誰不知道景湖的蕭總是個寵妻如命的男人?但喬雪覺得,光是一個‘寵’字是無法片麵地概述的,而是一個‘愛’字!
對,是愛!
潤物細無聲最後參透進了骨子裏去的愛!
兩人走到了林子裏,聽著不遠處有笛子吹奏的聲音響起,這旋律在這樣的環境裏尤其顯得空靈。
有人在吹笛子!
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等各種西洋樂器流行的時代,中國的這些古典的樂器倒是沒有西洋樂器那樣受人追崇,不少人把前者當成了進入上流社會的身份象征,就如現在的孩子學一節鋼琴課都是幾百上千,還是有那麼多人爭破頭皮地去學,倒是沒聽說中國的國粹古典樂器有這樣被追崇的。
這笛子聲如此婉約清越,聽起來足以讓人感受到了摒棄了大城市裏喧嘩各種壓力糾纏的自由和奔放。
自由的感覺!
喬雪順著那笛聲朝前,就見到前方不遠處,笛聲飄來的地方,朱紅色的木製搖椅上,坐著一對男女,搖椅在輕輕地晃,而坐在搖椅上的女人,喬雪是認識的,是顧念姐姐,但是那個吹笛子的人……
坐在搖椅上的男人身高很高,所以身體坐在搖椅上時,一雙長腿都搭在草地上,因為長所以搖椅晃動起來都顯得不太順暢,但也因為他那一雙腿的穩固作用,身邊的人才坐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