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語出驚人的謝大少這次是什麼都不顧了!
一聲‘你睡了我吧’直接促成了第二天頭版頭條的‘求睡門’!
許安好:
我……
許安好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應該是氣急攻心,一氣之下伸手一把將抱著自己雙腿不放的男人給拎起來,揪著他的胳膊直接往外推,一邊推一邊低咒一聲,“跟我回家!”
謝大少就這麼被推著離開了餐廳,以至於包間走廊上的人還沒有及時從那句‘你睡了我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等走廊上恢複了平靜之後才有人恍然大悟地低籲一陣。
哇唔,好暴力!
謝大少是被直接拎走的,哦,不是,是像被拖麻袋一樣給拖走的!
噫籲戲,好大一隻麻袋啊!
“老婆!”
“不準叫!”
“老婆!”
“閉嘴!”
“老婆,老婆,老婆!”
“……”
許安好已經沒有力氣去跟睡在車後排的男人爭論了,好不容易把他拖出來塞進了車裏,他那安祿之爪是扯著她的裙子不肯鬆手,被她死拽活拽地才拉開,安全帶是沒法給他扣上了,因為她一靠近他就被他摟著不放,索性就讓他滾在座椅上,他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許安好一坐上車,就不停得喘氣,把長發撩起來麻利地紮了個馬尾,胡亂地挽了個花苞頭,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邊停留了,發動車便離開。
這一路上可不好過,因為車後排喝多的男人一會兒要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又吵著熱,許安好本就被剛才他那麼胡話給氣得心裏抓狂,好幾次都沒理他,可是一聽到後麵的嘔吐聲,不由得心裏一緊,靠邊,把車停了下來。
車一停便聽見後車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嘔吐聲傳來,謝安泊的頭伸出車門,一手抓著車門,連身體都挪不過去了,都沒來得及挪到門外就吐了。
許安好急忙拿了水杯過來,出門的時候,女兒提醒她帶瓶溫開水走,還從家庭藥箱裏翻出了藿香正氣水,還有一小盒的酸奶,說是可以醒酒的。
不得不說,女兒準備的東西正好用得著!
蹲在車門邊的許安好被那濃重的酒氣給熏得眉頭一擰,之前還以為他是裝的,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喝了不少!
謝安泊抬起臉來,看著遞過來的那隻水杯,有氣無力地卻又很大爺地說道,“老婆,你喂我!”
許安好:“……”
你要不要喝水了?
謝安泊一陣口幹舌燥,想喝水可是麵前的女人這麼不解風情,胸腔裏一陣難受,他想翻個身,可想在車座上翻身有點艱難,加上剛才那麼一吐,把襯衣領口都給弄髒了,一嗅到這刺鼻的氣味,他便豎起了眉頭,抓著車門爬起來就開始脫衣服!
許安好正去駕駛座那邊翻紙巾,順便從盒子裏取了兩支藿香正氣液,想要拿給他叫他喝下去,結果聽見車裏響起一陣皮帶扣被拉開的聲音,頓時一怔,轉臉就看見某個喝得暈頭轉向的男人脫光了自己上衣,現在正在跟他的褲子較勁。
一手拿著紙巾一手拿著藿香正氣水的許安好眼睛都瞪直了!
謝安泊,你個……
他脫了衣服也就算了,還脫褲子!
脫褲子也就得了,脫不掉還抬起臉來十分茫然又無奈地看著她。
“老婆,我脫不下來!”
謝安泊,你去死吧!
許安好將藿香正氣水和紙巾往他身上一扔,轉身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往回趕,再這麼任由他這麼胡鬧著什麼時候才能趕得回去?
許安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專注地開車,卻在聽見車後排一陣刺啦刺啦撕衣服的聲音頓時心裏一個咯噔,腦子裏也莫名其妙地躥出剛才她轉過身去不小心正看到的那一幕。
許安好重重地一個低噓,沒來由地心裏一團燥熱,皺眉時在心裏一陣嘀咕,許安好,你沒見過男人嗎?不過是恍然看了一眼而已,怎麼就跟烙印在腦子裏了一樣?
一定是她胡思亂想了!
車後排撕拉的聲音還在繼續,許安好不知道這個發酒瘋的男人到底是撕什麼東西撕上了癮,本是不要自己往後看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抬臉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被鏡子裏的那一幕嚇得差點把刹車當油門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