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看了看許安好,關切地說道:“我看你最近幾天都瘦了些了,這些事情你就別忙活了,我讓醫生好好調養一下你的身子!你這麼瘦!”

“我沒事的,真的!”許安好抬臉衝著顧念微微一笑,顧念是看出了她眼睛裏時而閃過的迷茫彷徨,還有些魂不守舍,恍然才想到,咦,怪不得今天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原來是還少了根尾巴了!

哦,有個人還沒有來呢!

前幾天許安好前腳剛到,後麵的那根尾巴就跟著來了,中間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不過某人即便過來了也每天享受著冷板凳的待遇,因為沒人搭理他,他要麼坐在病房陽台外的沙發上睡覺,要麼就是坐在那裏玩手機,看樣子是在玩手機或是看書的,其實注意仔細看,就能發現他每過幾分鍾都會準時朝這邊看上一眼,眼睛珠子是一點也不掩飾得一直盯著人家身上轉!

顧念就想著,他一個綠能老板的,整天窩在這裏,不工作了?不忙事兒了?

有幾次他的助理盛華過來了,以為他就要走了,結果他出去一會兒交代完了又折回來窩在陽台的小沙發上繼續玩他的手機,瞟他要瞟的人!

顧念一想到這幾天來,謝安泊在她病房裏的各種表現就十分想笑,再看看垂眸有些心神不寧地攪著小碗裏清粥的安好,忍不住地在心裏笑一聲!

這人啊!

景湖,蕭景琛的辦公室!

沒有提前預約的謝安泊還是懶在了蕭景琛的辦公室不肯走!

要不是公司上下的人都認識他,沒有預約的他哪裏能進得來?

蕭景琛今天來得比較早,是因為要接待一位合作商。

所以原本八點鍾才來公司的他今天提前了半個小時,隻因對方安排的航班在早間九點,不得不將見麵的時間提前!

盡管菲爾已經悄聲進來了兩次,低聲提醒坐在辦公室裏不走的謝安泊,蕭總洽談合作的時候他不太方便在這裏待著,可謝安泊就是沒走,以至於菲爾進來第三次時見他還沒走時眉毛都差點飛出去了。

謝安泊將耳朵裏的耳機取出來給菲爾看,表示自己雖然坐在這裏可什麼商業機密都沒有聽到,信不信由你!

菲爾嘴角抖了抖!

都說謝總的臉皮厚,他還沒有嚐試過到底有多厚,今天倒是領略到了!

吖滴!城牆拐彎的厚度也不過如此!

半個小時之後,蕭景琛的商談結束,送走了那位合作商,辦公室裏響起了刷刷刷的簽字的聲音,已經蕭景琛頭也沒抬說的那句。

“之前你說過,我要什麼你都給!”

坐在沙發上終於等來了蕭董事長一刻鍾空閑時間的謝安泊剛站起來要朝那邊走,就被這句話給震地嘴角直抽。

我現在不承認我說過這句話,行不行?

而且,顧念不是,不是沒事了嗎?

謝安泊的話都是在心裏嘀咕的!

而蕭景琛卻像是會讀心術那般,停筆抬眸,“沒有出事那是僥幸,不是誰都能次次僥幸的!”

謝安泊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麵,忍不住蹙了蹙眉,好吧,他當時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要不是一時情急他哪敢說那樣的話?跟蕭景琛說那樣的話,那又將是怎樣的割肝割肺割腎割心髒?之前唐易恒那個不要臉的就狠狠敲了他一筆了,他還來,還要不要他活了?

謝安泊咬了咬牙,“我知道那次是我不對,但事情結果也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所以……”

蕭景琛眉毛一抬,所以,你想說話不算話?

蕭景琛看了謝安泊一眼,往後一躺,眯了眯眼睛,丟出一句,“強犯跟蓄意強有什麼區別?一個已遂,一個未遂,為什麼蓄意未遂被逮住了依然要坐牢?你不懂?”

謝安泊一陣倒抽氣,目光微微一滯,那個,咱兩個男人的,能不能不談什麼強不強的?老感覺這帽子就是跟他量身定做戴在他頭上的!

強犯!

“想清楚了再來找我!”蕭景琛的這一句話就是逐客令,很不客氣地丟出來。

被蕭景琛一句話就給堵得啞口無言的謝安泊僵在座位上半響沒起來,摸著鼻子悶了大半響的,在蕭景琛低下頭不理他時咬咬牙,眼睛在菲爾看來是十分賊眉鼠眼地。

謝安泊在朝四周瞟了一眼,發現隻有菲爾在,這才眉頭一皺,豁出去了厚著臉皮卻又十分別扭不好意思地,皺眉的,甕聲甕氣地,終於下定決心了,才低低地,喊了一聲。

“姐……姐夫!”

聽到這一句‘姐夫’的菲爾呃了一聲,瞪直了眼睛!

而低頭簽字的蕭景琛:“……”

停筆!

靠!

果然沒有更無恥,隻有最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