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薄荷香讓驚嚇過度的她來不及多想,伸手便將將身前的人緊緊地抱著。
“阿琛,我--”
顧念喘氣都不順暢,一頭紮進蕭景琛的懷裏,渾身發著抖,連話音都是抖動著的。
“別怕!”蕭景琛抱著她,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哭嚎聲,他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我們走吧!”顧念從他懷裏抬起臉來,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身後是佐宿翰哭喊的聲音,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會這般瘋狂地大喊大哭,更是被剛才發生的一幕而嚇得驚慌失措,耳邊的聲音糾結得她要發瘋。
“好!”蕭景琛黝黑的眼眸朝著聲音傳出來的那個方向,渙散的眼神裏摻雜著複雜的情緒,他俯身彎腰將懷裏的人抱了起來,轉了身。
就讓這一切都發生吧,擠不出的毒瘤會永遠膈應在三個人之間!
……
佐宿翰跌倒了,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讓一直站在旁邊看的唐易恒心顫不斷。
顧念早已經跑遠,而地上的人卻沒有再爬起來,唐易恒聽著他用手砸著水泥地的砰砰砰聲,走過去,慢慢地蹲下身來,朝著顧念跑開的方向,心裏是一聲歎息,歎息過後,果斷得抬起右手對準佐宿翰的後頸便是一記手刀。
‘砰’的一聲,哭喊砸地的人暈倒在了唐易恒的腳邊。
唐易恒揮了揮手讓人過來把暈過去的佐宿翰扶起來,他在這裏又喊又哭又叫的,怕是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了。
這裏是兒童醫院住院樓下,是公眾場合,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看著住院樓上那些亮著的燈,以及還有幾個窗口站著的人影,其中一個窗口窗簾晃動的幅度讓他心裏起了疑。
又沒有起風,其他窗口也就是有人站著探出頭來看,而唯獨那一個窗口窗簾晃動得厲害,卻不見人,而那燈,明明在他抬臉時恍然見到那燈還是亮著的,可等他眼睛朝其他地方晃了一下看回來時燈就滅了!
唐易恒眉頭皺緊,讓人把佐宿翰扶進車內之後,對著手下的人吩咐了幾句。
……
兒童醫院住院部,四樓,過了十一點,過道上的燈的亮度便統一調暗了,有人從一個病房匆忙地閃身而出,借著過道上的暗光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跑。
她跑得太急步伐都變得淩亂不堪,聽見護士站那邊有沉冗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來,她更著急了,閃身躲進了女洗手間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鼻,連大口喘息都不敢。
腳步聲很快在走廊上響起,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
有兩個在護士的帶領下進了一個病房,其餘剩下的幾人便去了其他病房。
“先生,這間病房是沒有人住的,住的人下午的時候就離開了!”護士看著這幾個衣著不凡的男人,一上來便像是在找什麼人一樣要求值班的護士帶著他們的人到各個病房走一圈。
值班的人都被這些人給嚇住了,想要喊保安,卻被來的人攔住,表示他們隻是找人溝通不會讓她們為難,至於報警,來的人一上來便她們護士站的電話線給拔掉,並將所有的值班護士和醫生都圍在一起。
讓他們交出了自己的手機全擺在一起,有人拿著手機一個個地翻!
這作風,黑社會啊!!
進病房的人查看了病房裏的任何一個角落,連床底下都沒有錯過,“這裏下午住的人是誰?”
嚇得臉色蒼白的護士急忙去翻記錄本,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是個才出生不到半個月的男嬰,名字叫謝熠,因為得了黃疸在這裏住院了五天時間,他的父親是謝安泊先生!”
檢查了床底沒有發現異常的人聽到護士的這句話,起身,蹙了一下眉頭,謝安泊?
有人敲門進來,把手裏撿到的東西放了下來,“在走廊上撿到了這個東西!”
是隻孩子的毛絨玩具,一隻彩色的毛毛蟲!
“你們,去每一個樓道口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行為舉止異常的人!”
……
“顧念!”
蕭景琛把懷裏抱著的顧念放在了沙發上,讓她躺著休息一會兒,顧念還驚魂未定,抱著他不肯鬆手,從底樓到樓上的病房,這一路,她把蕭景琛抱得有多緊,緊得蕭景琛呼吸都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