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韓翩芊麵帶疑惑,醫院?
顧念深吸一口氣,“我要去秦歡離住院的醫院,我要去見她!”
“唐少!”
唐易恒正在焦頭爛額,因為接到了菲爾的電話,大半夜的,自家舅舅被淋得渾身濕透的還是沒有接回顧念,不由得到吸了一口氣來。
看來這女人心海底針還真的難琢磨了。
那次顧涵青跳樓,顧念住院,也不過才跟舅舅冷戰了不到三天時間,但至少那三天,顧念都在舅舅的眼皮子底下,這次好了,顧念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家出走了!
“怎麼了?”進來的白霖伸手敲了一下唐易恒的腦門,攤開手心遞給他一小把的開心果,“吃點?”
唐易恒白了白霖一眼,問了一聲,“怎麼樣了?”
“最初的幾天是非常痛苦的,需要慢慢來!而且因為他的不配合,還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白霖說著,剝開一顆開心果往嘴裏一扔,脆蹦一響,嚼得歡快!
“不配合?”唐易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捋了捋自己的襯衣衣袖,“走,我倒要去看看他怎麼個不配合法!”
白霖連開心果也不吃了,趕緊邁步跟了過去,邊走邊說,“喂,下手輕點兒,要是打殘了我可交不了差的!”
“打殘了算我的!”唐易恒一句話便堵住了白霖的嘴,一出門就聽見前方過道上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尖叫,夾帶著桌椅板凳撞擊著發出來的聲音,從那個房間裏跑出來的護理人員還在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心口,不停地念叨著,“好嚇人,好嚇人!”
還聽見那個房間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你把針放下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是肯配合治療,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不開竅?”
“不要過來,不準過來,聽到沒有,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用針戳爆我的大動脈!”
幾個站在房間門口的人都麵麵相覷,便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笑聲。
“以死來威脅人的做法隻有女人才做得出來!”
“唐少!”門口的門都讓開位置,唐易恒走了進來,看著病床上一手拿著針頭對準自己頸脖動脈的男人,突然咧嘴一笑。
“我覺得是個男人,最狠的應該是把你下麵的丁丁切掉,來,你就這樣威脅我們試試,你要是真把你的丁丁切了,我立馬就放你走!”
在場的男人都低低吸了一口氣,而在場的女護士則紅著臉低下了頭。
白霖已經捂嘴要笑了!
哦,好惡毒的條件!
你以為切丁丁就像切豬肉那麼簡單?
某個跟來看戲的某莎豬立馬菊花一緊,艾瑪,切丁丁啊,雜家怎麼不知道糖糖你居然有這個嗜好啊,趕緊滴,夾緊了!
“唐易恒,你耍我!”蜷著雙腿躲在一個角落的陸愷眼睛一紅,捏在手裏的針頭一緊,針頭正抵在自己的頸脖上。
唐易恒挑眉,很誠懇地點頭,“是的,我就是在耍你!”
“你個王八蛋!”陸愷大罵,一口口水朝唐易恒吐過來,被唐家的保鏢一擋,口水落在了保鏢的衣襟上。
“嘴巴還真厲害!”唐易恒伸手把擋在自己麵前的保鏢給推開,“你別的本事沒多少,罵人的功夫倒是了得!”
那天晚上在醫院走廊,他把小舅媽罵的臉色發白,當時他就在想,這張嘴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要不要直接給用針縫了?
陸愷氣得渾身發抖,他自醒來就被一直關在這個房間裏,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周邊都是醫生和護士,第一天他意識不清,但卻感覺得到有人給他打針,還輸什麼藥水。
第二天他完全清醒之後便戒備起來,不讓這些醫生碰他,堅決不讓!
這個姓唐的不是個好東西!
誰知道他把他關在這裏有什麼目的?
陸愷死死地盯著門口站著的唐易恒,被唐易恒那目光一瞄,心裏頓時一跳,便聽見唐易恒幽幽出聲。
“人在舒服的地方待久了就容易犯賤!來啊,給我綁了!”
“唐少!”醫生急忙出麵阻止,低聲說道:“他手裏有針,萬一自殘,那可”
唐易恒眼睛一眯,“他最好是把自己給戳殘了,沒出息的東西!”
唐易恒說著背過身去,看也不看眼裏冒火的陸愷一眼,“你去死,趕緊死,最好能追上陸叔叔,並問問他,到底是誰把他害死了!”
“唐易恒!”
房間裏突然死寂一般,然而僅僅在瞬間便爆發出陸愷的嘶吼聲,“你說什麼?我爸到底是被誰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