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去綠能集團當然不會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去看什麼學妹,杜曉晨確實是她一個大學裏的,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接近顧念,她也未必會記得這個學妹。
江淩薇慢慢地品酒,思前想後,恍然想到今天在跟杜曉晨套近乎時聽到她說過了前幾天謝安泊來顧念的辦公室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具體是什麼事情她說不清楚,就說當時謝安泊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個紙袋,裏麵好像裝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黑色的,大衣?
江淩薇坐起來,伸手碰了碰醉得迷迷糊糊的陸漪菲,“我記得你說那天在你哥的車上發現一個紙袋,裏麵有件黑色的大衣,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陸漪菲睡在沙發上迷糊地撐了撐眼皮子,哼哼兩聲,江淩薇推得更加用力了,“你還說那件衣服好像蕭景琛也有一件是不是?”
陸漪菲睡得迷迷糊糊,江淩薇見問不出話來,急得皺眉頭,一口氣吞下去岔了氣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那件衣服自然不會是謝安泊的。
有沒有可能,那件衣服是蕭景琛的?
江淩薇被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的是,那麼蕭景琛的衣服為什麼會在顧念的手裏?
“大晚上還在這裏吹冷風,你還真有這個閑情逸致!”唐易恒將自己的外套遞給翠姨,抬手指了指那邊的落地窗,晚風太大,吹得簾子簌簌地響,坐在這邊的人是毫無知覺,室內的暖氣都給衝散了,就他不知道冷!
唐易恒挑眉看著那邊靜坐著的男人,恩,皮太厚的緣故!
“舅舅,聽說你要結婚了!”唐易恒一坐了下來就朝蕭景琛那邊不怕死得擠了擠,看他穿著一身雪白毛茸茸的,一看就暖和無比,像一隻冬眠的熊。
“恩!”蕭景琛一個簡單的字回應他,側身避開了侄兒的觸碰,拿起手裏的雜誌一拋直接落在唐易恒的臉上,“讀!”
唐易恒被那本雜誌砸了鼻子,摸著鼻子悻悻然,看著伸手抓起一顆糖炒栗子剝開顆慢條斯理吃栗子的男人,嘴角抖了抖,抓起那本財經雜誌翻了翻,低聲嘀咕,“我外公,也就是你老爸,要你娶了陸漪菲,盡快!”
“我知道!”
栗子殼被剝開了,熱乎乎的栗子被剝了出來,在唇齒間慢慢地咀嚼下咽。
“可是你不是”唐易恒實在是受不了有人吃甜食,偏偏自己這個舅舅就愛吃跟甜有關的一切東西,比如這栗子,一聞這味道就知道,糖炒的!
你很難把身邊坐著的這個外表看似沉穩的男人跟一個嗜甜如命的人對號入座,可是就是這個人可以因為在大半夜突然想吃甜食驅車十幾裏路就為了到蛋糕店買一份甜食回來。
哦,蕭家獨孫,三十七歲的蕭家大少,嫌少有人知道他其實就是個愛吃甜食的悶貨!
“你是真不相信,還是假不相信啊?”唐易恒看著自己這個在這個時候還慢條斯理剝糖栗子吃糖栗子悶貨舅舅,用實際語氣表示,今兒個外公,也就是他爹的態度是很堅決的。
吃栗子的蕭景琛又剝了一個,殼兒扔出去被守株待殼兒的莎莎跳起來張嘴銜住,金光油量的毛發颯爽飛揚,殼兒被它用嘴接住,成功地往垃圾桶裏一拋,一個漂亮的投籃,帥氣得一回眸張嘴便是汪汪兩聲。
“我相信!”
蕭景琛伸手拍拍愛犬的頭,丟了一顆糖栗子以示嘉獎。
你相信?
唐易恒嘴巴張了張,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相信什麼?
蕭景琛勾唇一笑,手中的糖栗子一彈,直接塞住了唐易恒要說話的那張嘴,懶懶地往沙發上一躺,啟唇,“我相信我會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