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翩芊打開門,對著麵色蒼白發青的顧念,第一個動作就是丟下手裏啃著的的小黃瓜一把將她拖進屋來,取了大毛巾往她身上一裹。
顧念的手機一下午都是關機狀態,韓翩芊找不到人,去恒源國際那邊問了也沒有找到她,好在她是自己回來了。
“吹風散心也用不著把自己凍成個冰棍的!”韓翩芊幽歎一聲,起身打算去給顧念煮上一碗熱湯圓,被顧念伸手拽住了衣袖,嗓音嘶啞得詢問,“我拜托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韓翩芊止住了步伐,坐下來認真地看著縮在大毛巾裏的好友,“是,結果正是你想的那樣,那套公寓是謝安泊名下的,住的人正是江淩薇!”
韓翩芊之前一直不知道顧念是知道對方住的地方的,如今一查不免為好友的隱忍心疼著。
她之前做過記者,轉行之後還有幾個靠得住的記者朋友,顧念在遊輪上發生過的事情也是她的朋友第一時間告訴她的,一查便知最近風頭正盛的江淩薇跟謝安泊的各種親密。
暗度陳倉兩年之久,甚至在他跟顧念新婚的那一晚,謝安泊的留宿之地都是之前江淩薇居住的小區公寓。
兩年,七百多個日夜,她活在這種欺騙裏猶自煎熬等待,卻等來了這樣的結果。
韓翩芊看著縮在沙發一角瑟瑟發抖的好友,捏了捏自己的手,眼底慍怒燃起,那對狗男女明明在一起兩年多了在顧念麵前卻戲份做足!賤得人神共憤!
韓翩芊甚至想到,這一切會不會就是謝安泊的手筆,要顧念身敗名裂,要她一無所有。
韓翩芊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顧念,這段婚姻,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她說著不去看好友那張蒼白無色的臉,快步走到客廳落地窗口去拉窗簾,見到窗外樓下的路口,一輛轎車正起步離開,路燈下那車看起來極為眼熟,如果她沒看錯,這輛車剛才是隨著顧念的出租車一道而來的。
‘啪——’陸漪菲坐在車裏,把收集起來的一些紙質資料翻了兩遍,小臉越看越白,最後把那資料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扔,胸口頓時起伏不定,內心是壓抑非常。
蕭景琛多次來醫院看診,不是看眼睛,而是——
他拿的那些藥全是補腎的藥物。
陸漪菲發動了車直接朝陸家的方向駛去。
既然是個沒用的男人,她不要!
陸漪菲的車剛走,另外一輛黑色的路虎車內,白霖打了個嗬氣撥通了一個電話,“恭喜你,三哥,你家那位正主來過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