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昂然不懼,他對自己研製出的方法,充滿了自信,也十分希望湯陳能夠答應他的要求。
“混帳,你覺得你比鍛神主還要偉大麼?!你覺得神器盟還不如你聰明是麼?!告訴你,你想過的所有方法,我們都嚐試過了。鍛神主親自下達了命令,嚴禁在洞內采取爆破法,否則的話,你以為我們不願意節省力氣,早日完成這項該死的工程麼?!”
湯陳組長哈哈大笑,至後來,他的聲音甚至哽咽,別人十年一輪換,他湯陳卻是三十年才能一輪換。距離上一次出去,已經度過了二十八年的時光,他當然希望卞青的話是真的,但他絕不相信,因為連鍛神主,也曾經否定過用爆破方法掘進開鑿的請求。
“八三四一,你給我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果你再有下次違禁行為,你與你隊所有人,要跟著一起陪葬。以平息大師兄的怒火。”
卞青的這項創舉,起初被同隊隊員歡呼認同,所有人都視卞青為救大家於危難之中的英雄。然而,隨著湯陳組長的這一盆涼水潑下,所有人又對卞青充滿了仇恨與厭惡,大家誰都不想死,他們絕不能被卞青拖累。
與之前熱烈響應不同,湯陳組長剛剛離開,卞青就已經被同隊的礦奴孤立了。沒有人搭理他,也沒有人願意幫他。大家望向卞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屍骸,又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死敵。
“大家不要這樣,我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把速度提高千倍,萬倍。難道大家不想早點兒完成任務,從這裏脫困麼?!”
卞青反問大家,希望得到大家的諒解。卻隻換回來一大堆冰冷厭惡的眼神。
……
在卞青爆破成功後的第一個月結束,眾人還是一如往常的輪值開工,除了卞青依舊被大家孤立,也沒有什麼特別之事發生。然而,終於在這一,數萬裏範圍的地下通道,以及一些巨大的地下空間內,突然回蕩起一個神秘的聲音。
“所有礦奴全部停止作業,跪下,給我全部跪下!”
這是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準神主境的大師兄。巫厥的聲音又尖又細,就好像是尖刀割樹一樣。隨著他的聲音結束,一個好像童子的聲音,驀然傳來,聲音來自遙遠的地麵,卻清晰的響徹每一個人的耳邊,即便是躲在通道最深的施工者,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巫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以給你們再多一點時間,三年,隻有三年,如果你們再不能鑿通地心,完成琢工程。我就把這個地下通道,連同所有傳送法陣也一並毀掉,讓你們這些廢物,再也別想看到初升的朝陽。我倒想看一看,你們誰想永遠留在深深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