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無心說話，吭哧吭哧把粥喝完，放下碗舔舔嘴巴，裴礪問，“夠不夠？”
程肅皺皺眉毛，“差一點。”
裴礪把自己那碗倒給她，程肅感動地問，“你吃什麼啊？”
裴礪說，“粥太難吃，我喝牛奶。”
程肅，“……”
吃完之後程肅走了一會，露出圓滾滾的肚子躺在沙發上，睨著在身邊教臨臨玩遊戲的裴礪。
一個五歲的孩子，教他玩飛車。
還是英文版的，雖然中文臨臨也看不懂。
裴礪一板一眼的教他玩一局，然後撒手不管了，用雙腿夾著他的身子，自己拿起書看。
臨臨的眼睛一直盯著那車被別人的撞來撞去，手足無措的向裴礪求教。
裴礪不高興的說，“你怎麼那麼笨？他撞你你就撞回去，爸爸再教你一局，還不會玩就要打屁股了。”
程肅看得打了一個嗝，眼睛要眯不眯的。
接下來臨臨一關都沒過，被裴礪按在腿上打屁股。
程肅被驚醒，踢了他一下，“你幹嘛呢。”
“睡你的。”
“人家還小你就不能耐心點？”
程肅想起來把臨臨抱過來，但是又懶得起，又躺下了。
裴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五歲的時候我爸已經教我認識槍了。”
程肅，“……”
這次程肅是真想睡了，昨晚上沒睡好，果真就睡了過去。
然而不到一會就感覺到有東西拉扯自己，程肅睜開一條縫，“幹嘛？”
裴礪把她拉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坐著，程肅才看見臨臨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對麵的沙發。
“看看你媽怎麼玩的。”裴礪對臨臨說。
程肅不情不願的玩了一局，那車被撞得粉身碎骨，裴礪不依不饒讓她接著玩，程肅還是局局喪命，她都能感覺到耳邊的呼吸變了。
沒電了，程肅解脫般的把手機丟開，起身要走，卻被裴礪死死扣著腰。
她扭頭，驚恐的問，“你想幹嘛？”
裴礪的大掌裹著她的屁股，“笨的人要被懲罰。”
按在腿上，屁股朝自己，就是一通狠揍。
程肅眼睛都被打紅了，一麵是羞恥，一麵是真的挺疼的。
打完了程肅保持趴著的那個姿勢，抱著他的腿睡著。
裴礪打了又心疼，幫她揉了揉。
“你今天怎麼不去公司？”
裴礪漫不經心道，“我養公司那群人不是白吃飯的。”
程肅翻了個白眼，“你就把時間閑下來打我屁股啊？”
裴礪淡淡道，“閑下來多陪陪你們。”
程肅噎了一下，嘴角帶上笑意。
小聲的回應，“嗯。”
……
裴礪給臨臨換好衣服，不知道哪兒沒個輕重，小孩哭得眼睛紅彤彤的，雖然滿臉不高興，但是抱著裴礪脖子的手沒有鬆開過。
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哪天要是裴礪溫柔了他才真的該哭了。
程肅從房間裏跑出來，問裴礪，“媽呢？”
裴礪架著腿坐在沙發上，眼神幽幽的看著程肅，“在隔壁打麻將。”
程肅抓抓頭發，朝他嘿嘿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