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要了命了。
存心讓我心疼是嗎?
裴礪總算露出這幾天來第一個笑容,“心疼我?”
程肅咬牙,“我是擔心他不敢打你,你這麼陰暗,誰敢打你?”
裴礪卻沒有生氣,掛著淺笑,“我犯的錯我自己承擔,他那麼弱,打起來也不疼。”
程肅深呼吸一口氣,嘀咕道,“我懶得理你。”
裴礪依賴著她,輕輕說,“我們別鬧了行麼?”
程肅簡直對他在自己身上不停蹭蹭蹭這幅態度無言以對。
“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還病著,你還氣我。”
程肅,“……”
怪誰啊!
裴礪試探的問,“陪我去吃頓飯?”
程肅扭過頭去,“看著你吃不下。”
外麵有燈光從玻璃照進來,從後打在程肅身上,柔順的頭發照出一圈泛光的邊,裴礪的心都跟著柔和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吃。”
程肅“……”
……
自從上次被保安丟出公司之後,蘇冰就不敢再貿然去找裴礪,隻能每天在所謂的閨蜜家睡。
閨蜜早就煩了,請了兩個朋友來家裏吃飯,玩到半夜說要留下來睡,閨蜜抱著蘇冰說,“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讓你走的,你看,這也是沒辦法的。”
說著指了指屋子裏亂七八糟的零食袋子和僅有的兩張床。
蘇冰當然不傻,但是不死皮賴臉的話自己晚上都沒去處。
裴礪特別狠,一點錢都不給她,讓她在這個圈子裏丟盡了麵子。
她又開不了借錢這個口。
看時間也不早了,蘇冰想在KFC坐一會估計天就亮了,回去跟裴礪好好道個歉。
“行吧,最近打擾你了。”
閨蜜一臉愧疚送她出門,心裏早就笑開花了。
這個時候走在外麵還有點冷,蘇冰抱著胳膊往外走,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就連車子都沒有幾輛。
高跟鞋打在地上的聲音帶來回聲,不知道怎麼前麵的路燈越來越暗,看起來陰森恐怖,蘇冰不禁起了一身疙瘩,甚至看到好幾處的路燈都壞了。
蘇冰越走越慌亂,腳步也越來越快,突然鞋子崴了一下,疼得她直冒冷汗,她蹲下來檢查傷勢,突然一雙腿站在自己麵前。
她嚇得直往後坐,抬頭看見麵前已經站著三四個人。
來人人高馬大,空手抱胸,臉上猥瑣的笑容讓蘇冰忍不住抖動。
“你,你們要幹什麼?”
為首的男人慢慢蹲下來,手摸上蘇冰受傷的腿,嘖嘖出聲,“小妹妹一個人回家啊?沒人陪你嗎?”
蘇冰想把腿縮回來,但是疼得太厲害根本無法移動,她又穿的裙子,這個姿勢早就走光了,又不能遮擋,屈辱讓她急得哭出來。
“你走開!”
男人嘿嘿笑兩聲,露出惡心的牙齒,“既然一個人那哥哥們陪你好不好?”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小腿上摸,摸到大腿根部直接撕破絲襪,蘇冰急得大聲喊救命,掙紮著要起來,卻被男人壓在身下撕掉了衣服。
無人的人形街道,樹木蔥蔥,安靜的隻有車輛急駛而過的聲音,別無其他……
很快裴礪就看到了蘇冰深夜被輪的新聞。
沒有馬賽克沒有用匿名,著名企業家的獨女蘇冰,私生活泛濫,和小混混在大街上玩野戰,每一張照片都拍得很到位,都是蘇冰享受又滿臉淚水楚楚可憐的臉。
裴礪隻是掃了一眼,就關掉了頁麵。
蘇冰到死也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來自她心愛的男人裴礪之手。
任景走進來說,“中午的時候醫院傳來消息說人已經死了,服毒自殺。”
裴礪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問道,“方正清還沒痊愈麼?”
“沒有,這是內傷,至少也得半個月。”
“你幫我買一份禮物,我去一趟醫院,公司最近的損失你讓他們盡快補回來。”
任景臉色複雜,“裴先生要去看方正清?”
裴礪扣好袖子,整理儀容,“有意見?”
“不敢。”
其實任景是擔心。
擔心他一時控製不住,又把人打一頓。
任景昨晚上還看到程肅和裴礪在一起吃飯,應該沒什麼矛盾了,可不要再來一次。
裴礪頓下整理的動作,問任景,“如果我像他那樣打你,我讓你還回來,你會不會動手?”
任景很認真的回答,“不會。”
裴礪皺眉,“我說如果。”
“裴先生,這種事不是還回來就能解決了的,要走心。”
而且你讓他打他也不敢打啊,你這一站在他麵前腿就軟了。
“那要怎麼走心?”
任景無能為力,“這得裴先生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