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聞言皺眉看向惠蘭縣主:“你是說?”
惠蘭縣主彎身湊到郡王妃地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郡王妃越聽越心驚。
“怎麼樣?這法子好吧?”惠蘭縣主說完之後,有些得意地道。
郡王妃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種法子你是如何讓想到的?”她與女兒說這些,不過是因為尋不到別人來聽她說罷了,卻是沒有想過真的能從自己的女兒那裏得到什麼點子,畢竟惠蘭的年紀也不大。可是剛剛惠蘭說的那些卻是讓她有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夠了解自己的女兒。
這法子好是好,可是……
見自己的母親在那裏發愣,也不表態,惠蘭縣主有些失望:“你若是覺得好,你就用,不好的話就算了。”
郡王妃又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她到不是覺得這個法子有什麼不能用的,隻是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聽到,令她有些震驚罷了。
不過郡王妃終究是郡王妃,隻不過糾結了一小會兒,她便釋然了。女兒能這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後去了婆家就不用擔心她被別人欺負了。
所以說極品之人要培養出來也是不容易的,他們的背後必定站著一個更為極品的家長。
這一夜都無話。
**********
又過了兩日,傍晚,三娘正坐在窗下看書,一邊等著宣韶回家來吃飯。莊嬤嬤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三娘看到莊嬤嬤麵上的神情,不由得一愣:“嬤嬤,出了什麼事情了?”自三娘出嫁之後,莊嬤嬤就成了莊嬤嬤的內院管事。不得不說,莊嬤嬤在處理內院的問題上確實是一把好手,加上她熟知京中各個府裏的情況,三娘在交際上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找她來問便對了。
莊嬤嬤走到三娘麵前小聲道:“少夫人,送去莊子上的那位紫鳶姑娘,今日突然尋死,用一根白綾懸了粱。”
三娘一驚,“啪”地一聲將書合上了:“人現在怎麼樣?救下來了沒有?”
莊嬤嬤立即點頭:“她踢凳子的時候驚動了與她同房的一位丫頭,看見之後立即喚了人來把她救了下來。”
三娘鬆了一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莊嬤嬤卻是看了三娘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三娘笑道:“嬤嬤有什麼話就說吧,除了人命還能有什麼大事?一個丫頭罷了,怎麼能翻了天去?”
莊嬤嬤聞言臉上也好看了一些:“紫鳶雖然被救了下來,卻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口中卻是一直在說著‘夫人您繞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後離少爺遠一些求您放過我的母親和弟弟。’這種話。現在莊子上在傳,您因為妒忌她得了姑爺的寵,以她母親和弟弟作為威脅,逼著她離開王府。”
三娘愣了愣,眨了眨眼。她這是被人黑了?還黑得這麼沒有技術含量?
“少夫人,您才成親不久,還還生子嗣。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怕是對您極為不易。王妃現在雖然對您十分看重,但是,終究也還是要顧忌莊親王府的名聲的。”莊嬤嬤委婉地提醒道。
三娘明白莊嬤嬤的意思,若是她名聲受損,依著老王妃的性子,她會不會淪為棄子就難說了。
一旁的白英道:“紫鳶是老王妃送出去的,這府裏的人都是知道的。隻能怪到我們家小姐身上?”
莊嬤嬤搖頭:“紫鳶確實是老王妃送出去的,但是老王妃送紫鳶出府為的是誰?這種事情也是說不清的。再說了,外頭的人會不會相信也難說。”
三娘撐著下巴皺眉想了想:“她要鬧事,在府中的時候不鬧,反而去了莊子上的時候才鬧這麼一出?我比較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她來到這裏這麼久了,還活著的明麵上的敵人也就那麼幾個,能這麼快知道這內院之事的人,必定與莊王府脫不了幹係。
“奇怪了,紫鳶她的母親和弟弟不是還在別院裏麼?即便她想不開,不想給自己留活路了,難不成連自己的家人也都不顧了?”白英狐疑道。
三年娘抬頭看向莊嬤嬤:“你說她還說要我放過她的母親和弟弟?”
莊嬤嬤點頭:“院子裏的小丫頭菊兒她的母親正好在莊子上當一個小管事,她到是個機靈的,一聽見這種話就立即就叫了自己另一個小女兒搭了進城的車,來告訴了菊兒,我剛剛來之前已經又派了人去莊子上了。”
三娘看了莊嬤嬤一眼,笑道:“她再機靈也要能有跟你搭上話的機會才行,這院子裏的人事安排,嬤嬤您費了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