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被這個突然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想了想,“大概就是……覺得她好像喜歡你之後吧。”
夙謹淵挑眉:“為什麼?”
葉沐坦白:“因為……總覺得怪怪的。它是我的本命法寶,隨時能看見我看見的東西、聽見我聽見的話。我以後是要嫁給你的,總不能,在我們親熱的時候旁邊還有個人看著吧?”
這個答案讓夙謹淵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原來是吃醋了呀!”
葉沐臉上一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是啊是啊,我就是吃醋了,誰讓你到處惹桃花的!”
夙謹淵無辜死了:“我惹桃花?!”憑他的樣貌和能力,這麼多年來除了一個段冰綠,從來沒有招惹過別的女人,他容易嗎他?!
原本他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但自從段冰綠因他之故害慘了葉沐之後,他已經潔身自好到極為苛刻的地步了好吧?
怪隻怪他的光彩怎麼也掩飾不住,再加上小木存在於葉沐的身體裏,他遠離不得,才會惹來這麼一朵不算桃花的桃花。
葉沐也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噗嗤”一下笑了,然後撅嘴道:“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已經跟小木解除了契約,你要怪我就怪吧!”
首飾法寶是他嘔心瀝血煉製出來的,她卻舍棄了它,他要生氣也很正常。
夙謹淵好笑地看著她,故意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不怪你了。”
如此無恥的話出自夙謹淵之口實在是毀三觀,葉沐先是無語,然後看著他帶著期盼的眼神,神色不由一軟,俯身在他嘴唇上輕輕印下一吻,額頭相抵,靜靜看著他眼底的自己,輕聲道:
“夙謹淵,我愛你。”
“我也愛你。”夙謹淵伸手按下她的腦袋,以吻封緘。
………………
醒來時天色尚黑,葉沐還在沉睡。
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她始終患得患失,衣不解帶地照料他,如今他的身體再無大礙,她終於得以鬆懈下來。
夙謹淵悄然起身,走出屋外。
過了一會,他手上提著剛剛打來的獵物重新出現在屋子外頭,看樣子是打算給葉沐做一餐好吃的。
屋子外麵,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女子正等著他。他看了一眼守在遠處的卞泰,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走過去。
“聖女大人有何指教?”
聖女轉過身對著他,冷聲問:“你是怎麼打敗顛離獸的?”就憑他區區一個修仙者,怎麼可能有能力打敗顛離獸——連她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夙謹淵笑了笑,垂下眼簾:“名靈獸。”這頭天下第一靈獸,從被卞泰封印的那一天起就在不斷地苦修,而它強大自己的唯一目的,就是對付顛離獸。
聖女一怔:“它將自己的力量全數傳給了你?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幫你?!”
“有陽就有陰,陰陽協調方是正道,正邪之間亦是如此。一味的好,並不是真的好。”夙謹淵看向她的眸光清澈直接,“連葉沐和名靈獸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聖女大人應該也能明白才對。”
雖然看不見她的麵容,但聖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更加冰冷了:“我為什麼要明白?你我注定是死對頭,這是天地間無法改變的規則。”
夙謹淵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也是,我怎麼可能勸得動一個甘願在祭封之地苦手百萬歲月的人呢?”這個女人,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固執。